“沒事,阿冥,你的身子重要,我們來日方長。”玄瑤被哄得開心,此時笑得溫柔。
說著,她餘光又瞥向趙玖鳶:“正好,讓鳶兒也再好好學學,該如何取悅男人。”
“你可別再讓本宮失望。”玄瑤一字一句地叮囑。
“是。”趙玖鳶俯身應道。
謝塵冥的視線同樣落在趙玖鳶身上。
直覺告訴他,那個跪在地上的婢女,已經氣焰滔天了。
昨夜想演戲的也是她,被發現後險些喪命的也是她。
他救了她的小命,也延後了試婚的事,為何還這樣生氣?
趙玖鳶俯身的時候,纖細的腰肢拉得很長,讓他想到昨夜的觸感,喉嚨一緊。
謝塵冥連忙移開了目光。
“下去吧,待阿冥養好身體,再召你侍寢。”玄瑤說。
趙玖鳶鬆了口氣,掙扎著從地上站起,朝玄瑤行了一禮,然後便退出了前廳。
方才嚇得兩腿癱軟,此時走起路來,還有些一瘸一拐。
恐懼還縈繞心頭,但好歹是保住了一命。
在公主府的日子一向宛如在刀尖行走,步步都要小心翼翼。但凡行之踏錯,便會萬劫不復。
她苦笑了一下,自己也應該適應了。
趙玖鳶精神恍惚地回到婢女的屋中,冷汗已經乾透。她倒了杯茶,一口飲盡。
苦澀冰冷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開來。
下人們喝的茶也是最差的茶,混雜著許多杆子和雜質。
可趙玖鳶已經喝習慣了,此時竟覺得這苦味讓她冷靜了下來。
折騰了許久,她本想去打些水來,清洗一下身子,可同屋的婢女響晴卻突然衝了進來。
“鳶兒!你終於回來了!”響晴一進屋便關上了房門。
“怎麼了?”趙玖鳶問。
響晴拉過她,在圓桌旁坐下,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你妹妹來信了,你快看看!”
“明兒的信?”趙玖鳶心中一驚。
公主府看管森嚴,平日裡若非有十萬火急的事,趙溪明和趙溪冷不會輕易給她寫信。
她忐忑不安地拆開信封,看了幾行,手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響晴見她這副模樣,心也揪了起來。
“我……我弟弟……”趙玖鳶聲音顫抖。
“我弟弟,失手把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