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紮記交給了德福公公,德福公公小心翼翼地端上去,放在了皇帝面前的書桌上。
等到禮部尚書離開,皇上這才開始翻閱起來,也不知道是想要徹底打消自己的懷疑,還是想要尋到某些蛛絲馬跡。
德福公公在旁邊靜默不語。
皇上忽然問道,“你怎麼看?”
德福公公後背一麻,急忙說,“奴才看不懂。”
皇上冷笑一聲,“還有你看不懂的?說!”
德福公公這才開口,“皇上莫非是……猜測墨小姐曾經身懷龍種?然後威寧侯想方設法的除掉墨家是因為威寧侯知道了這件事嗎?”
皇上扭過頭。
眼神裡瞧不出什麼表情。
定定的看著德福公公,“你不覺得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解釋清楚,沒有任何的牽強,也沒有任何疑點了?”
德福公公硬著頭皮說,“雖然說是這樣,但是……但是禮部尚書也說,墨小姐並沒有懷孕或生育過的跡象,十月懷胎,接近一年,若真如此,怎麼可能會守住秘密?”
皇帝嘆息一聲,拍了拍自己的龍椅,“這也是如今唯一想不通的。”
德福公公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小心翼翼的問,“不知道現如今皇上的心思是……想要,還是不想?”
皇上一頓。
深邃的眸光出現了一絲絲的迷茫,是啊,如此耿耿於懷,到底是想,還是不想呢?
退一萬步來講。
就算真有一個孩子的存在,他又能怎麼辦?
假如要昭告天下孩子的身世,作為墨家小姐,生下龍子竟然隱瞞了這麼多年,聰明人只要微微一想,就很容易把當年的事情還原七八分。
這樣一來,他身為皇上的臉面和尊嚴就沒有了。
所以思前想後。
皇上覺得,這個孩子還是從來不存在的好。
對所有人都好。
皇上揉了揉額頭,把紮記合起來,“明天一大早派人給老頭子送去。”
德福公公:“喳。”
只是皇上總會隱隱約約的想起已經被淡忘的記憶深處的事情,想起那天夜裡那個姑娘的青澀掙紮和啜泣。
原本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