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吹過。
點點的粉色花瓣酥酥的落下。
好像下起了粉色的雪。
帶著香味的雪。
“我就知道你會趁著我不在來偷我的花兒!”
睿王覺得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好像幻聽了。
“你偷了我多少花啊?”
睿王猛然轉過身。
就看到了揹著小包袱站在院門口的人。
睿王下意識地向前跑兩步。
又硬生生的停下來,一張臉上高冷莫測,“沈小姐怎麼來了?”
沈雲嵐在自己的衣袖裡摸了半晌。
摸出來了追風送去了休書。
再次當著睿王的面把休書撕了個稀巴爛,“你是寫休書有癮還是怎麼著?煩死人了,我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接連兩次被休,還是在一天裡,面子都要被你丟光了!”
睿王拿捏不住沈雲嵐的意思,呆呆的站在原地,話也不敢說,動也不敢動。
沈雲嵐把小包袱放在了旁邊的小桌子上。
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睿王面前。
笑著笑著。
眼淚就落下來了。
她雙手抬起來撲到睿王的懷裡,緊緊的抱著睿王的腰,“你要是再敢休我一次,你就給我試著點吧,再一再二不再三,王爺,從此你我之間再無生離,只有死別。”
睿王手指松開。
手裡的海棠花落在地上。
一串海棠枝落在海棠花瓣上,激起了海棠花的飄舞。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把懷裡的小人兒抱緊,喉嚨沙啞,“你……”
沈雲嵐鼻子微酸,“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了!”
睿王問,“你怎麼那麼傻?”
沈雲嵐:“傻的人是你,明明有人願意陪你吃苦,還非要一個人扛,你上輩子簡直就是笨死的,也就我能受得了你了。”
睿王喉嚨哽咽,“以後會很苦。”
沈雲嵐哼哼唧唧的說,“只要在你身邊,什麼都不苦。”
——
平西侯府
侯夫人悄無聲息地進去女兒的房間,就看見了侯爺一個人呆呆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