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忽然發出一聲嗤笑。
董芬芳沒明白。
賢王瞬間想明白了。
如果讓睿王回去自己查,若是睿王隨便揪出兩個小廝,就讓他們說是董太傅的人,到時候太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洗白了,事情鬧到皇上那裡,董太傅勢必要被懲罰。
賢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畢竟迫在眉睫的春闈,少不了他們。
此時此刻。
立刻說道,“二哥,女人們之間的口角,不必當真,董小姐,你盲目沖撞了王妃娘娘,還不趕緊給王妃娘娘磕頭道歉!”
董芬芳沒動。
睿王笑笑,“倒也不必,打人一巴掌,沒必要給個甜棗吃,我們也不愛吃甜棗兒,本王也不能讓王妃受了委屈,這件事情,若是董小姐不能給本王一個交代,本王只能自己給王妃一個交代了。”
董芬芳咬咬唇瓣,“王爺——”
睿王忽然笑出來。
笑的肆意橫行,“董小姐,知道的認你是小姐,不知道的,聽你這聲音倒是比舞悅坊的頭牌還嬌,太傅果真名不虛傳,教導有方,不錯不錯。”
江謹言來到秦九月身邊,一隻手抱住秦九月肩膀,“眼睛不好,就乖乖待在家中,婦人髻和少女髻都分不出,董太傅失職的很,自己的女兒都教養不好,還教養誰?”
擺明瞭就是說董芬芳沒教養。
董芬芳:“……”
秦九月今天梳的發髻,和一種少女髻很像,可能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辨認出來,可是女子定然能辨認得出。
董芬芳承認,她認出了婦人髻,可是剛剛當著幾個外男故意這樣說就好像告訴他們,面前這人碰見不認識的外男都不躲避,是個沒規矩甚至不要臉的。
而沈雲嵐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也必定不是個好的。
可沒想到。
她丈夫竟然也是王爺面前有頭有臉的,簡直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旁邊的趙如蘭很聰明,自始至終,一句話都不說,始終保持沉默。
睿王拉著沈雲嵐,“董小姐,眼線的事情,本王可不會如此結束,麻煩你回去稟告太傅,不管如何,都請太傅來府一敘。”
賢王深深的看了睿王一眼。
又要挑撥離間了嗎?
他心中冷笑。
怎麼會輕易上當?
賢王笑起來,儒雅的很,隨和又溫潤,“二哥,不知道舞悅坊的姑娘最嬌的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