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亭長:“……手勁還挺大。”
江謹言抱住秦九月的肩膀,“估計胡大人那邊依然會派人守著客棧,你們行事都小心一些。”
秦九月嗯了聲,“不過肯定比在驛站要好多了,驛站可是處處都是胡大人的眼線。”
秦九月說話的時候隨意往旁邊一瞟,忽然停下腳步,和江謹言指了指一個方向。
江謹言凝眉,和王亭長他們道,“你們先去客棧,我和九月等下就到。”
秦九月將頭上束發的發冠扯下來,烏黑柔軟的頭發瞬間散落,“走,過去看看。”
在一條比較隱秘的小巷子裡。
站著幾對男女,看模樣應該是夫妻。
秦九月夫妻倆走過去。
其他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便很漠然又疏離的轉移了視線。
這時候。
從門裡走出來了兩對夫妻,女人面色蒼白,在月光的照耀下,像鬼一樣,男人小心翼翼的扶在旁邊。
靠近門口的兩對夫妻同時進去。
秦九月大抵明白了。
她慢慢的靠近距離兩人最近的一對夫妻,溫和的笑了笑,看小女人的小腹,“你幾個月了?”
女人掃了秦九月一眼,“兩個多月,你呢?”
秦九月兩隻手摸著小腹,“我接近三個月了,有點害怕。”
女人淡淡笑笑,“你看她們不也堅持過來了?”
秦九月嘆口氣,“是啊,不過我還挺捨不得的。”
女人面色古怪,“捨不得有什麼用?現在你捨不得,等到生下來,你就捨得把他們丟河裡嗎?”
“說那麼多做什麼?你認識他們嗎?”女人旁邊的男人兇巴巴地吼了一句,女人便閉上了嘴巴。
秦九月又想起了自己那個古怪又荒誕的夢,忽然覺得一切都可以串起來了。
像糖葫蘆一樣。
一個山楂,一個山楂,如今穿成了山楂串。
夫妻兩人一直等到後半夜,快要天明瞭。
之前和秦九月說過話的夫妻倆從門裡面出來,男人臉色很不好,脾氣很大的嘟囔著,“為啥別的女人就能打,輪到你就不成了?造孽呀!”
秦九月拉著江謹言就要進去。
江謹言握住她的手,“你……你又沒懷孕,去了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