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交給任何人。
當時的主上氣惱,嫌她沒有用,就讓她用肉體去伺候一個來自淩朝的欽差大臣。
然後……
她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子,男人有癖好,先是用鞭子抽了她一番,後來男人壓上來的時候,在她小腹上用力揉了幾把,瞬間鮮血在她身下迅速彙聚,流成了一條血河。
明珠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
她難以啟齒。
知道自己是活該,是自作自受。
秦九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出了後院,將時間和空間都留給明珠一個人。
——
江謹言是晚上才知道了皇上對威寧候案子的最後宣判。
他心裡自然是憤憤不平的。
連晚飯都沒有吃,就騎上馬跑到了大理寺。
得知宋太公已經不在大理寺,又迅速跑去了宋府。
宋太公剛吃完了飯,正看著自己的孫子和孫女在院子裡撈魚。
還不停的吆喝起來,“莫要彎腰彎得太厲害,一屁股掉進池子裡,小心被魚給分了吃了。”
管家帶著江謹言出現在宋太公的眼前。
看到江謹言的樣子。
宋太公就猜出了七八分,他讓管家帶著孫子孫女出去,“怎麼了?”
江謹言問道,“為什麼威寧侯府判的那麼輕?通敵叛國按照大律例法是要滿門抄斬。”
宋太公嘆了一口氣。
仰起頭。
招了招手,“你先坐下,我瞅你瞅的脖子疼。”
江謹言坐在旁邊的板凳上。
宋太公說道,“大律例法,大律例法在皇帝面前就是個屁,還不是皇帝說了算的?皇帝就這麼說的,你說我能怎麼辦?我能搶了皇帝老兒的玉璽,重新寫一份讓威寧侯滿門抄斬的聖旨?”
江謹言唇瓣動了動,一言未發。
宋太公無奈之極,“謹言,你必須得記住,天底下沒有任何事情能做到盡善盡美,總有形形色色的絆腳石,絆住你的腳,這種時候,你要做的不能是以卵擊石,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生氣,這個結果,也在我的意料之外,可是我和你我們兩個人能怎麼辦呢?”
江謹言咬著後半夜,下頜線繃的鋒利流暢,“太公,道理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