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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
寧王看著地牢裡已經人去樓空,雙手狠狠地握成拳頭。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新管家跟在他身後,“王爺,您別氣壞了身子。”
“聽說人跑了?”威寧侯從地牢出口走進來,站在了寧王身後,“這點小事都不能妥善解決?”
寧王忽然轉過身,“舅舅,這是在怪我嗎?”
威寧侯沒有說是,也沒有說否,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但是如今這麼笑容落在寧王的眼中,就多了一分諷刺的味道。
寧王一步一步的逼近威寧候,“舅舅,我且問你,我從未與那孫義山見過面,他為何在大理寺將我吐了出來?”
威寧候想到江謹言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就重複了一遍,“去到那種地方的人,恨不得將自己祖宗十八輩的淵源都攀扯出來,他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親外甥,有這層關系,他可能會覺得自己少受一些皮肉之苦,這不是也沒怎麼著你嗎?”
寧王壓下心中的不悅,“那你昨日為什麼讓我去大理寺?”
威寧侯一愣,“這件事情我正要問你的,我昨天明明差人來告訴你,讓你今天一整日不要出門,我還想過來問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私自跑去了大理寺?”
寧王眯了眯眼睛。
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張令牌,“這不就是你們家的令牌嗎?我記得曹駿可是在我面前親口說過,曹家人,人在令牌在。”
威寧侯一把搶過去,“不……不可能……來人!”
“侯爺。”
“速速去查刁二的下落,查到以後帶到府裡,等本侯回去。”
威寧侯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演戲。
可寧王也不能確定,“舅舅是什麼意思?是說有人偷了你們家的令牌假裝你們家的人來向我報信嗎?”
威寧候目光凝重,“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相信我?”
寧王目光炯炯,“舅舅,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張順說,你有綢繆我不曾參與的事情,是麼?”
威寧侯皺眉,“一個奸細的話,你也封為圭臬?”
寧王搖頭,“我也是不想相信的,可是後來我想了想,當年,你把墨武侯夫妻包括墨小姐的頭顱都帶了回來,可是唯獨沒見那個孩子……”
威寧侯盯著寧王。
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的意思是我把那個孩子藏起來了?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才是同我有血緣關系的皇子,我為什麼要去幫一個沒有任何關系,還被我滅了全家的人?”
舅甥倆之間波詭雲譎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