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發現,秦九月和蕭山兩個人都以一種看著傻子的目光看自己。
江謹言摸了摸鼻樑。
蕭山嗐了一聲,“都是一家人,用得著那麼客氣嗎?”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小姝兒說的對呀,咱家,我本來就是最黑的那一個,孩子又沒有撒謊,你別兇她的。”
然後就出去了。
秦九月看了江謹言一眼,“你……可能有點拘謹了,而且,你這樣子容易讓蕭山覺得你對他太客氣,不像是一家人。
再者說了,小孩子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所以你若是因此上綱上線,倒是搞得大家夥都不太痛快了,雖然你們這裡有句老話,說什麼人前教子,我覺得這話不對的。”
江謹言沉默一番。
夫妻倆配合倒是還算默契,只是誰也不說話。
等到粥要熬好的時候。
江謹言才輕咳一聲,說道,“我懂了,這麼多年一直在外面,身邊的朋友也算不上親人,該親近該疏遠都算的清清楚楚,有些深入人心了,以後我會努力改正。”
秦九月歪了歪頭。
幹幹淨淨的眸子裡,像是盛滿了一汪清水,被火光照射,折射出了輕輕淺淺的光芒,將整個灶房照亮似的,笑著點頭,“好。”
說實話,他們家的兩個大老爺們倒是沒有大男子主義,反而一個比一個謙遜。
江謹言接過秦九月手裡的碗,“我來吧。”
溫熱的手掌剛好包住秦九月的兩根手指,兩人都瞬間一愣。
秦九月趕緊鬆了手,“有點燙,小心些。”
江謹言一隻手端了一個碗,手心裡的那股燥熱更明顯了。
他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地將碗端到了堂屋門口。
秦九月在後面喊,“去東屋吃飯,江清曠和江北都不太方便。”
江謹言哦了聲。
立刻轉身朝著東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