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麥芽：“……”
這孩子是幾個孩子之中心思最深的，也是心防最重的。
江麥芽明白。
清曠這種孩子，遇到什麼事情一定得他自己想通，他自己想通了一切才好了，若是他想不通，不管外人怎麼相勸，他都聽不進去。
可能等他能走了，情況就會稍微好一些吧。
江麥芽轉移了話題，“今天晚上三伯和你們一起睡。”
江清曠點點頭，“姑姑，我知道了。”
——
深夜
江老三翻了個身，“清曠，你還沒睡嗎？”
江清曠閉上眼睛，“嗯。”
江老三笑了笑，問道，“怎麼？小小的孩子還睡不著？”
江清曠不答反問，“三伯不是也睡不著嗎？”
聞言。
江老三低聲笑了笑，“三伯睡不著，是因為三伯有心事，三伯還不知道你三伯孃啥時候才能讓三伯回家睡覺呢？你睡不著也是因為有心事啊？”
江清曠矢口否認，“我沒有。”
江老三笑笑。
不拆穿孩子。
反而是轉移了話題，“哎，新房子就是舒服，亮堂，炕也熱乎。”
江清曠說道，“三伯不是也打算起房子的嗎？”
聽到這話，江老三忍俊不禁。
笑著說道，“你三伯我倒是想呢，明天就把房子起來才好呢，可你三伯這不是手頭上沒錢嗎？前幾天還借了銀子，要我說呀，你娘真是個女中豪傑，說蓋房子就把房子蓋起來了，比三伯都厲害。”
女中豪傑？
江清曠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因為嘲諷還是好笑。
江老三又翻了個身，“咱倆都不想了，都快點睡吧。”
一夜無話。
對面的西屋
秦九月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肚子疼。
她記得自己來到這裡，第一次來姨媽的時候，沒疼過的。
這次卻突然疼的要死要活的。
想了想。
大抵是因為最後一次撈魚的時候天冷水涼，又是上一次例假剛剛過去一天，所以沁了涼氣。
江謹言往她身邊靠了靠，“媳婦兒，你別亂動啦。”
秦九月本來就疼痛難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