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了柴房的窗戶上,窗戶上的窗戶紙已經掉了,只留下一個窗戶框,上面橫七豎八的打上了幾條木條,勉強算是封住。
“對對,就是這裡……”
那一道老態龍鐘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秦九月好奇的走過去,“老大爺,您叫我們?”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白發的老爺子點點頭,吞了吞口水,“我剛才聽到你燒水了,能不能讓我喝一口?渴死我了。”
秦九月哦了一聲。
結果老爺子遞過來的半個小破碗,在木桶裡舀了一小碗,從窗戶縫隙裡遞過去。
他咕咚咕咚喝完之後,不好意思的看著秦九月,“能再來一碗嗎?”
秦九月又給他舀了一碗。
見狀。
江謹言撇了撇嘴巴,“媳婦兒,都快沒有啦——”
說出的話帶著情緒。
一看就不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後生,能說出來的語氣。
老爺子忍不住多看了江謹言一眼。
冷清的月光下。
他打量著江謹言,半晌以後,忽然說道,“你相公有病。”
秦九月抿唇。
老爺子又道,“是孃胎裡帶來的病,還是後面受到過刺激?”
秦九月聽到這句話,就知道這老爺子不簡單。
連忙小聲說道,“我相公前些年受過重傷,昏迷不醒了兩年多,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心智就變得像是四五歲的孩子一樣,我們家鄉也有個挺厲害的大夫,看著也說沒辦法。”
老爺子笑笑,“算你們走運,遇到了我。”
秦九月挑眉,“您是大夫?”
老爺子沉吟半晌,點頭說道,“算是個半吊子大夫,不過,我這半吊子治療你相公總歸是綽綽有餘了。”
秦九月忽然沉默下來。
謹慎的問道,“你既然是大夫,怎麼會被關在這裡?”
老爺子一噎。
弱弱的說道,“我只是吃了頓霸王餐……”
秦九月不敢置信,“吃了一頓霸王餐,就被關在這裡來了?”
老爺子嗯了一聲,“就是吃了些好的罷了,也就十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