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去後,祁粥本來是?想?要往自己的院子走的,但卻被季白叫住了。
“餓了嗎?想?吃什麼我去前廳給你做。”
祁粥的腳步果斷轉了一個方向,跟上季白笑得?甜甜的:“什麼都可?以!”
季白莞爾,領著祁粥進入小廚房,讓她先等會兒便開始親自下廚。
祁粥坐在一邊支著下巴看著他,不斷在心裡感嘆,季白真的很好,就?是?傳聞中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典範。
扶蘇其實是?有食堂的一般是?供應給沒有辟穀的弟子們,但季白卻沒有領著人去。
他本來便是?回來給祁粥做飯的,因?為看著她吃自己做的飯,會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季白並?未讓人等很久,很快就?做出來了兩菜一湯。
祁粥早就?翹首以盼了,等季白端上來湯後,就?先舀了一碗嘗嘗,味覺頓時得?到了滿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季白則安靜地坐在一邊,神情溫柔地看著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心中亦是?一樣被滿足感充斥滿了內心。
祁粥一邊吃一邊想?,若是?季白每天能都給她做飯就?好了,忽然有想?起什麼,眼神黯淡下去,口裡的東西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對了,粥粥。”季白忽然出聲?。
祁粥嘴裡面還塞著飯,抬起眼像只小倉鼠般,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剛才聽師兄說,他親你了?”季白像是?突然想?起來般,語氣聽不出什麼。
“嗯!”祁粥垂眸嚥下嘴裡面的東西。
“師兄他向來如此愛玩,你不要再生?氣了。”季白盯著她的唇,眼神變得?幽暗語氣未變。
果然季白還是?那個季白,祁粥在心裡嘆息:“沒有生?氣。”
“你不生?氣?”季白皺眉了。
祁粥還以為季白是?誤會自己和衛檀在鬧矛盾,想?要開解她,所以順從地點?頭。
“不氣,不氣,不就?是?親一下臉而已,看衛檀那個樣子也不知道親了多少人。”她完全是?故意惡意揣測衛檀。
誰知季白還認真地點?點?頭,誠實道:“確實,師兄,男女都親過。”
“啊!”祁粥錯愕抬頭看著季白,竟然還不知道衛檀是?這樣的人。
季白垂眸看著桌面,接著道:“雖然如此,但師兄為人向來比較肆意,一般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你若不喜不用和他太過親密的來往,我也會找機會和他說的。”
“季白,你真好。”祁粥點?頭神情帶上感嘆,要是?衛檀有季白一半的好就?好了。
季白笑笑沒有講話。
祁粥吃得?很滿足,坐在位置上看著季白在收拾,那洗碗的姿勢和他風光霽月的氣質完全不符合,但她卻很喜歡看這樣的季白。
季白收拾完後便有事出去了。
夜間。
祁粥洗漱完後懶散地躺在床上,本來想?要看話本的,結果剛捧著書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正?因?為她睡著了,所以沒有發覺有道金光落在身上,過一會兒房門便被人被推開了。
門發出聲?響,而床上的人半分沒有聽見,依舊睡得?很沉。
房間燭光亮起,是?一襲白衣狩服淡雅清泠的季白,面無表情的立在床前,低下頭打量著床上躺著的按,身上還帶著寒池裡的寒氣。
他盯著看了半響,忽然抬起手捏著一顆珠子。
如果祁粥還是?清醒狀態便一定能夠看出來,那是?白日裡衛檀拿著的那顆留影珠。
看了一會兒祁粥,他平靜地收回視線,走到梳妝臺邊上沉穩地坐下,將?手中的留影珠放在桌子上,珠子發出微微光亮。
一道金光落入珠子裡,它直接投射出來幻影,恰好是?祁粥和衛檀白天的那個場景。
季白全程面無表情的看著,仔細看他的瞳孔才能發現,視線根本沒有放在那些畫面上。
他正?在透過幻影將?視線依舊落在床上躺著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