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間傳聞的是真的嗎?晚娘姐姐失蹤了?。”祁粥問著眼前的可憐人。
林平之如今和那持花女?的事,她能隻字不問,但是晚娘有多麼愛林平之她是知?曉的。
晚娘為了?林平之甚至都甘願和小十合作,所以絕對不可能是自己走了?的。
提起晚娘,林平之眼中黯然?閃過,勉強維持表情才不至於露出?自己的悲切。
“晚娘……她失蹤有月餘了?,起初我身體還沒有這般嚴重時,曾企圖去找過她,我什麼地方都找過了?,卻還是沒有找到她……”
晚娘領走之前說讓他等她回來,所以他一直懷著希望,希望晚娘還活著,也許在某一天?晚娘就回來。
“是嗎?你?都去什麼地方找她了??”
祁粥一眼不眨地盯著林平之,再?將他的表情看在眼中,然?後反複琢磨。
林平之回想當時他聽了?旁人的話,為了?找到晚娘,摸索著去了?洛陽最近的一座山裡。
其實他本來對於尋找晚娘一事已經放棄了?,本想著拖著這個殘軀,要死也死得遠一點。
恰好當日遇見一女?子,那女?子甚慘,當時心下憐憫便將她救了?,後來……
想到他那日吐血的場景,林平之眼神一暗,眼底都是悔意,是他引狼入室了?。
祁粥安靜聽著從林平之口中描述出?來的原委,故事的大概也和外面傳聞的一樣無出?入。
不過祁粥心裡依舊保持著疑惑,直覺告訴她有些?不對,但暫時又沒有發現那裡有問題。
“既然?如此,我也是晚娘姐姐的故友,可以協助你?找找她。”
祁粥偏頭看了?一眼季白,見他沒有反駁,才看向?林平之道。
聽見祁粥的話,林平之眼中含著冀希,不過亮起片刻便熄滅了?。
只見他神情失落的又道:“我實在是不知?晚娘去何地方了?,如此還多謝姑娘了?。”
林平之沒有拒絕同意了?祁粥,同時也將兩人留宿下來。
但這院子雖然?瞧著大,實際上卻只有兩間臥室,季白和林平之擠在一起,祁粥單獨住一間。
季白其實根本可以不用睡的,所以就變成了?林平之和祁粥一人一間,而季白則呆在書房打坐。
洛陽狐妖的傳聞越來越嚴重了?,甚至前往花樓瞧那持花女?,都開始有女?子了?。
到頭來這些?男女?都沒有逃過狐妖的魅惑,明知?道那是妖,偏還是要一頭往裡面栽。
是夜。
祁粥穿戴整齊的坐在銅鏡前,垂頭摸著胸口的琉璃珠,陷入了?沉思。
她此刻憂思的不是該怎樣拿到季白的情根,而是在做抉擇,救祁雅山和自己跟季白相比,第一次開始猶豫。
“篤篤——”
房門被敲出?細微的篤聲,祁粥頓時回神,將胸口的琉璃珠放進去藏好,起身開啟門。
門外是站著眉眼如畫般溫和的季白,一身白衣身後依舊揹著長?虹劍。
“我們?走吧。”
祁粥點點頭合上房門,跟上季白的步伐,兩人身影陷入黑暗之中。
他們?準備去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花樓看看。
落於洛陽最繁華街道的花樓,夜間歌舞昇平,燈火殘影妖冶。
花臺之下的男女?如痴如醉的目光緊盯著花臺之上,那被紅綢遮掩得嚴實的花轎裡傳出?靡豔的聲色之音。
透過燈火通明過來的透光,花轎裡有身影交纏,隱約映照一位身影曼妙的女?子。
只見她幻化成狐妖的模樣,仰頭長?嘯,頃刻被壓在身下的人,抽搐幾下便失力地倒下,一副被抽幹精氣的模樣。
明明大家是那樣的抗拒妖魔,卻拒絕不了?這狐妖的魅力,此刻都眼含瘋狂,恨不得代替那個倒在地上輕搐的人。
所有人眼中沾染上七情六慾中最醜陋的情緒,瘋狂嫉妒,不受控制地仰望花臺之上,那抹曼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