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季白怎麼樣?”
祁咒伸出手指點了?點結界,看著那團黑霧親暱的隔著結界蹭了?蹭她。
這樣算是?同意?了?,祁粥興奮的叫了?幾?句。
他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遲疑的停在原地,等到祁粥多叫了?幾?聲才反應過來。
但祁粥卻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該如何分辨兩個季白?
“算了?,你還是?不?要叫季白了?吧,叫小?十吧,順口。”想了?想祁粥還是?給?他改名。
他不?知知道自己在短暫的時間又被改名了?,聽見從祁粥口裡說出季白這個名字,使勁在外面蹭著結界。
他這副樣子逗樂了?池中的祁粥。
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懶洋洋的仰躺在池中吐出兩個字。
“蠢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祁粥終於能從蟲池裡面出來了?。
那人專門親自找人給?祁粥做了?一套衣裙,因為真不?知道祁粥的尺寸,所以她剛穿時袖子裙擺都是?拖地的。
不?過祁粥並不?嫌棄,反而興致滿滿的將它提起來,眼?中滿是?好奇。
那人眼?含愧疚地摸著祁粥的頭道歉:“乖,以後父君會給?你做很多漂亮的衣裙,今日便先將就一下好嗎?”
那愧疚模樣好像真的在道歉一般,若是?真的絕對愧疚,早應該準備好,而不?是?臨時才想起來。
祁粥扯出一個笑,半分不?在意?,只顧著低頭打量自己身上?的裙子。
出了?蟲池並沒有祁粥想象中的自由,反而比在裡面帶著還要難受。
因為當天晚上?,那人便將她綁了?起來,四肢懸掛著,而脖子上?也套上?了?繩子用來固定。
祁粥全程冷眼?瞧著,想被這樣對待的並非是?自己,甚至還有些好奇他接下來的要幹嘛。
“忍一會兒就好了?。”他抬起眼?,眼?中是?憐憫。
手指被倒鈎了?一下,刺入了?骨血,祁粥眼?前忽然一片猩紅,痛感直達神經。
這下她終於不?再是?冷眼?旁觀了?,忍不?住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真的很痛,痛到了?骨子裡,痛到她神經痙攣,口中咬出血溢了?出來。
祁粥終於知道他在幹嘛了?,他在給?她換眼?。
挖眼?的痛遠不?比後面按眼?的痛苦,哪怕記憶已經模糊了?,她只要回想起來都還會忍不?住顫慄。
終於剜完眼?了?,但並未給?祁粥過多的喘息時間。
臉頰再次被固定起來,她察覺自己的眼?皮被牽了?起來,然後強硬的將眼?球按進去。
那眼?球像是?被鹽水侵泡過一般,整個周圍像是?被無數的螞蟻爬著眼?球,又疼又癢,十分難受。
祁粥想要去抓眼?球,奈何手腳被捆著根本無法觸碰,只能咬著牙強撐。
忽然想起了?躲起來的小?十,暗想,還好他藏起來了?,不?然看見她此時這個樣子,只怕會嘲笑她罷。
可又覺得為什?麼只有她才能承受這樣的痛苦,而他卻不?用?
好幾?次祁粥想要對著那人說小?十的存在。
只要她說出來了?,他的注意?一定會被小?十吸引,這樣她就能喘息一口氣。
可話到了?嘴邊卻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你是?有什?麼想要告訴父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