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有他的使命,所以他不可?能一直在陣法之中。
祁粥看向季白問?道:“是現在去嗎?”
季白點點頭,神情嚴整,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去一趟不周峰。
而且他還在不周峰找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他需要解惑,所以必須去。
屈未盡聽不懂他們是什麼意思,但卻知道是因為?季白他們要離開了。
屈未盡捏緊手心,抬頭仰望著三人,侷促使他喉嚨發緊。
“你們可?以帶我一起嗎?”小心翼翼地帶著渴望。
季白盯著屈未盡沒有言語,屈未盡是幻境裡的人,即便是有心,卻也無力帶走他。
衛檀一巴掌拍上屈未盡的頭,狠狠地揉了一揉,然後難得溫柔道:“帶不走你,但我們以後會見面的,你在這裡等?等?。”
兩?人都拒絕了屈未盡,因為?他們註定的會在後世相遇。
屈未盡低著頭,盡量小心地控制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委屈得不行。
最後還是祁粥看不下?去了,走到屈未盡的面前,蹲下?和他平視。
起皺伸出自己的小指,對著屈未盡認真?道:“你要是願意的等?我們,我可?以和你做個約定。”
屈未盡失神地盯著祁粥的小拇指,手指彎曲起來。
他想要逃離這個腐敗的國度,可?他深陷其中如何?逃得掉?
當?人陷入黑暗裡,若是遇到一束光難免想要抓住光,所以屈未盡伸出小拇指和她勾上。
期盼後面他們講的相遇。
那天?康國王都裡的所有人都沉迷酒色之中,溺亡在自己的暢想的美好世道裡。
那三人乘著月色漸行漸遠,黑暗籠罩著屈未盡的雙眼,他難得地清醒,年雖小,卻有志複國。
和屈未盡分道揚鑣的三人踏上了,前往不周峰的路程。
衛檀反複地瞧著季白,最後還是忍不住講出來心裡的話:“我還以為?你要匡扶這個世道呢,我們這樣就走了,那康皇帝二日醒來不得氣死。”
那個一心以為?靠著季白,便能夠坐享其福的康皇帝,可?能會氣死。
明明都國將?不國,卻無心政事,只一味地拉著所有人沉溺在虛假的酒色裡面。
好幾次衛檀都有些驚奇,身在這樣的地方,屈未盡竟然沒有長?歪,還好好的長?到成年後入了扶蘇。
季白神色不動,平靜的看著前方陳述:“救國的並?非是藉助他人外力,匡複重任乃是酒劍師兄必須要經歷的一難,我如何?能斷他大道?”
未了季白停頓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發出輕笑:“我就算是救了所有人又如何??這只是陣法的一隅蜉蝣,到頭來什麼也改變不了。”
季白講的確實?是實?話,陣法雖然連結著五百年前的真?實?,卻改變不了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原來季白都很清楚啊,這讓衛檀這下?更加好奇了。
不明白他既然都知道,為?何?還要每日早出晚歸忙著除妖降魔,畢竟也改變不了什麼。
沒有在意衛檀眼中的疑惑,季白側首將?時間落在祁粥的身上,眼中蕩出一絲真?實?。
祁粥的存在感很低,出了康皇城便基本不愛怎麼講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屈未盡沒有在,畢竟在皇城的時候,她就喜歡屈未盡。
好在酒劍師兄帶不出去。
想到此處季白眉眼愈漸的柔和了,但也是片刻,瞬間他的眼神又暗淡了下?來。
她為?什麼不像衛檀師兄那樣的話多,哪怕多問?一句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就好了。
收回心思,季白回複的是衛檀,看的卻是祁粥:“粥粥姑娘需要魔丹,想著這裡的魔丹多,可?以多儲存些。”
不加掩飾地表達出來,若不是祁粥知道季白一貫這樣對她,可?能就會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