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的有分寸,又冷又傲,頑固不化,還老是一本正經的板著臉,看起來就讓人退避三舍。
不過那都是以前的季白了,現在她發現季白還是很溫柔的,所以就不怕了。
畢竟季白都會翻牆,還會給她煎藥了。
祁粥偷偷彎了唇角,心情愉悅的在眼中帶了笑,大著膽子不放手反而握緊他。
“明天我們一起去,若是你答應了我就放手。”語氣帶著洋洋得意,篤定他會同意,像是吃定了他一樣。
他又想要像以往那樣,用沉默來拒絕她,但是祁粥這次也不怕他沉默,狡黠的彎著眼又道:
“你說你都翻牆來找我了,我邀請你去看花,為什麼還要拒絕我呢?我也沒有惡意。”
祁粥這話暗藏著調侃,每次她都去找他,而他對她各種視而不見,特別是騙她,還找她要一百兩,祁粥可是很記仇的。
現在她也沒有邀請他來做客,是他自己偷偷翻牆來的。
都願意為她翻牆了,為什麼卻不願意跟她出去呢?真不知道季白在執著什麼。
突然視線落在了他的眼上,他好像從來不和她主動對視,以往只是以為他冷傲不屑,現在祁粥腦海突然浮現一個理由,表情由茫然轉變瞭然。
祁粥放低聲音,很輕的傳來,砸在了季白的心上:“所以你是怕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嗎?”
季白啞然無聲的半闔眼,好看得驚人,鴉羽微顫,心間上泛起苦澀。
並非是他在意,而是見過他的人都會嫌棄他,說他是妖魔會禍害人,就連唯一待他好的師姐,最後都會拋棄他。
剛認識的祁粥為什麼不會?
澀然過後季白心裡浮起迷惘,她為什麼堅持企圖攻破他的心房,每句話都能精準的打擊到他的內心,對他太不公平了。
她怎麼能這樣壞?
祁粥終於明白了他的想法,似感同身受地伸出手抱著他,見他只是僵硬片刻,並未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便微微抬起身,將下巴抵到他的肩膀,盡量的讓自己的帶著善意柔和。
“別害怕,多好看的一雙眼啊,我是真很喜歡,你若是不喜歡其他人看到,那我明天一定有辦法讓不讓其他人看見,所以我們去好嗎?”
‘獵人’用著小心翼翼的語氣,帶著溫柔的試探,像對待剛見識人間煙火的幼獸,企圖引誘他相信人的善良。
季白卻知道,獵人永遠是獵人,哪怕再偽裝得溫和無害,都始終露著一閃而過的刀刃光。
她想要捕獲他,然後甘願祭獻出自己卑微的心髒。
可是祁粥的聲音太溫柔了,讓他瞬間恍惚,等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已經答應了她。
祁粥莞爾一笑的松開他,含光的眼中帶著期待。
她的眼神太直白了,季白感覺自己被她毫無保留的看穿了,忍不住偏過頭逃避那個視線。
明知著是個陷阱,他卻無力抵抗。
季白覺得臉上有些發燙,表面卻還是表現得十分冷靜,看不出任何異常。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動,季白還特地鎮定高冷的加了一句。
“咳,明天再說。”
“好,我就當你答應了,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真的很想要和你做朋友。”祁粥吸取了之前的經驗,擔心自己的直白再次嚇到他,所以斟酌了言辭。
祁粥自覺自己這次講的話很中立,季白應該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一臉乖巧的等著回答。
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實眼前的人早已經自我攻略好了,卻因為這句話,心瞬間沉入谷底。
原來……她只是想要和自己做朋友啊。
得到祁粥的這句話,季白突然不敢呼吸了,心往下墜落進了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