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季白才會發現自己被困在牆頭?
若是一直沒有發現的話,她可能就要在牆頭上過夜了!
祁粥原本是打算用木梯架到季白的院裡,然後溜進去找季白的。
但是很尷尬,她太高看自己了,結不僅木梯倒了,還導致她現在坐在牆上回不去,也下不來。
季白太狠心了,祁粥都感覺自己快要栽倒下去了,他才終於捨得出來了。
看到季白出來的那一刻,祁粥那雙漂亮的眼都閃起了光亮,神情激動的看著季白,想要叫他卻又有點侷促澀然。
“哎,那、那個……”語氣帶著尷尬,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連祁粥自己都覺著這樣真的好尷尬,本想想偷跑進別人院子,結果不成反而下不去了,還要別人救。
季白一出去便注意到了祁粥,她一身明豔的坐在牆上,臉上帶著明顯討好的尷尬表情。
看見她安然無恙後,季白那顆原本煩躁的心,終於歸於平靜了。
這樣的祁粥有一點像貓,坐在上面蕩著腿,莫名給人一種她很乖的感覺。
季白嘴角不經意的扯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笑意。
但在他的記憶裡只種花,沒有養過貓,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季白眼神懶散清泠的靠在花架上,雙手抱臂,淡淡的掀開眼望著牆頭上的祁粥。
“以為我看不見,所以幹脆就私闖民宅?按照大慶的國律,私闖民宅罰款一百兩。”語氣和平日不一樣,似乎帶著冷淡的調侃。
季白的聲音十分的好聽,素日給人有種寡淡的涼意,但諷刺人的時候會拖著語調,格外的勾人。
“所以這次你是想要私了,還是公了?”
祁粥雖然原本就是打算私闖民宅去找季白,但她不僅沒有成功,還造就了現在這副尷尬的局面。
第一次體會到屬實丟人的感覺。
祁粥聞言季白的話,微微睜圓自己的眼睛,表情十分的震驚。
她還不知道私闖民宅是要罰款的!
下意識的摸了自己的腰包,片刻,祁粥有些侷促的抬頭,尷尬的對著下面姿態慵懶的季白,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她兩袖清風,著實拿不出來一百兩。
“我沒有……”咬著下唇,祁粥有些不忍直視自己的貧窮。
本來想要給自己狡辯一下,企圖在季白這裡免去罰款。
但事實就是如此,她掛在牆上小半響,現在腦袋空空的毫無說辭。
“要不分期限付錢?”祁粥努力讓季白知道自己其實兩袖清風,根本拿不出來。
本以為以季白剛正不阿的態度,還有那清風明月般的心境,一定會將她免責的。
結果聽見她說沒有,季白很幹脆的收回了目光,毫不留念的轉身就走。
他就像是這趟出來是故意來看她笑話一般,看完就該幹正事了。
季白沒有再搭理祁粥,只顧自的拿起木瓢舀起清水,挨個給花澆水,動作還十分的溫柔輕緩。
要是季白也這樣對她就好了,祁粥腦子不受控制的這樣想著。
反正自己在季白麵前就已經很丟臉了,祁粥厚著臉皮當作沒有發生過,倚在牆頭一直看著季白。
其實看季白養花也是一件美事兒,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事先描繪好的畫一般,十分的養眼。
他養花亦是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