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給少夫人請安,今日庫房該老奴當值,老奴剛剛就在門檻上坐了一會。”
王婆子面露尷尬,洛思月卻當不知曉,反而順手將一塊碎銀子塞進她粗糙的手心。
“明日祖母壽辰,我來取前些日子存在庫房的那對翡翠鐲子,想作為賀禮。”
王婆子看見銀子,眼睛都亮了,臉上皺紋舒展開,“三少夫人孝心可嘉,老奴這就給您開門。”
她掏出腰間一串鑰匙,走向大門,剛把鑰匙插在鎖孔上,洛思月朝使了個眼色。
明月會意,假裝被臺階絆了一下,手中茶壺傾翻,滾燙的茶水全潑在王婆子後背上。
“啊!”王婆子大叫一聲,手開始胡亂的拍背。
見狀洛思月先是責怪,再上前關切道:“明月你做事怎麼這樣毛躁,幹淨給王媽道歉,王媽你也抓緊把衣服換了吧,免得著涼。”
夜間風大,王婆子被打濕的地方一吹風就是寒意,她去到一旁的空廂房,準備換衣服,明月拿來提前準備好的衣服。
趁著王婆子不注意,明月飛快地將瓷瓶中的迷藥滴進茶水裡。
“王媽剛剛是我手忙腳亂,你喝口熱茶暖暖身體。”
王婆子沒有拒絕,接過茶盞一飲而盡。
然而剛換好衣服,她的眼皮就開始打架,“怎的怎麼困,奇怪……”
“許是累著了。”明月扶著她坐到牆角的矮榻上,“您先歇會,我陪三少夫人找鐲子就行。”
等王婆子鼾聲響起,明月立刻關上廂門,輕手輕腳的出來。
門外,洛思月還等著:“睡著了?”
“嗯,都開始打鼾了。”明月肯定的說著,這次行動洛思月一再強調很重要,她必須小心謹慎。
洛思月應了一聲,熟門熟路帶明月來到最裡間的珍寶閣,那裡供奉著明日要展出的白玉觀音像。
燭光下,羊脂玉雕琢的觀音通體晶瑩剔透,衣袂飄飄如真,底座上“禦賜霍門”四個鎏金小字在燭光下閃閃發亮。
“果然是好東西。”洛思月冷笑一聲,讓明月從錦匣中取出仿製品。
明月小心取下真品,用軟綢包好藏入袖中,再把贗品端正地放回原處。
這贗品乍看與真品無異,但細看就能發現玉質略顯渾濁,底座的刻字有些粗糙,但觀音象貴重,定不會讓人湊近看。
“三少夫人,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明月緊張地看著假觀音像,內心忐忑。
洛思月胸有成竹:“仿製品足以以假亂真,明日壽宴上,我們的人引洛聞雪撞向擺放玉像的案幾,哪怕只是碰到,玉像都會碎裂,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能認命。”
壽宴當日,霍府張燈結彩,賓客盈門。
眾人聚集的宴會廳裡,輪流獻禮,輪到洛聞雪的時候,她送上親手繡的百壽圖。
“祖母,這是我這幾日繡的百壽圖,寓意您長命百歲,壽比南山,希望您喜歡。”
百壽圖做工精美,繡工精湛,每個壽字都是不同寫法,寓意長命百歲,霍老夫人露出笑容,當著眾人誇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