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逼著嫁給了霍衢。
不過,前世洛思月雖是以死相逼,卻沒有披麻戴孝。
見洛聞雪沒有反應,洛思月突然掛上了白綾,染著丹蔻的指甲死死扣住白綾。
”若是爹爹不同意讓我嫁給霍衢,我便吊死在這裡!”
“?”
前世可不是這麼發展的。
要不是面前的人和場景都和自己記憶中一般無二,幾乎要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你瘋了嗎!又在胡攪蠻纏些什麼?”
愛女即將婚嫁,盛寧侯洛洲本來有些感懷,一見愛女的這副做派,手跟癲癇發作一樣,把最愛的玉骨瓷盞摔在地上。
洛洲怒瞪著哭成一團的洛思月,喝道:“今日你出嫁,你穿這樣子幹什麼?!是要咒你爹死嗎!”
“不!我後悔了,爹爹,”洛思月跪地膝行,攥著洛洲的衣角,拼命解釋,“我不能嫁給霍無傷,我現在想清楚了,我要嫁給霍衢,這次不會再變了!”
“嫁給那樣的男人,便是送女兒去死!”
不對勁。
洛聞雪抬眸,犀利的目光直射在洛思月的身上,不鹹不淡地輕笑一聲,“妹妹之前不是還說心悅霍將軍,還以死相逼,讓我把親事換給你,如今怎麼又不願了?”
“閉嘴,你這賤人,休想搶了我的姻緣,那活寡,你自己去守!”
是了。
洛思月果然也回來了。
那她便不能輕易同意了。
洛聞雪垂眸順了順雲肩的流蘇,眼中暗芒湧動。
“妹妹,當初明明是你自己死活鬧著要嫁給霍無傷,如今臨了要上花轎了,你怎可又變卦,當成親是兒戲嗎?又將我盛寧侯府的臉面放在哪裡?”
這句話說到洛洲的心坎裡,洛洲頗為意外的看了一眼洛聞雪,贊同道:“雪兒,還是你懂事。”
“月兒,趕緊起來換衣服,不許胡鬧了!”
眼見著洛洲的態度強硬,洛思月急得面頰通紅,不住的搖頭。
洛聞雪也過來柔聲規勸:“妹妹糊塗,誰不知霍衢他生性風流,流連花街賭坊?姐姐怎忍心...”
“聽說,他逼迫了房裡的丫鬟,還有了庶長子,如此風流紈絝,我怎忍心讓妹妹跳這火坑?”
洛思月突然神色癲狂,簪環散落滿地,形容狠厲。
”你當我不曉得?今日若換了庚帖,我就要替你這賤人嫁給那殘廢霍無傷!”
突然她抓起案上金剪抵住咽喉,鮮血順著雪白脖頸向下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