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酈羽一五一十地把經過說了出來,姜慎聽了捏緊拳頭,但很快又緩緩松開,故意很委屈地轉臉垂頭。
“我都沒有和你真正拜過堂……”
酈羽此時偏就不說話,姜慎真是被他氣得牙癢癢。可又拿他沒辦法。
“那,現在有兩個孩子到底怎麼辦?”酈羽又問,“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姜慎卻毫不在意,“這有什麼奇怪的,就當那時候生下來的是對雙胞胎唄。雖然我確實是有一個兄長……不過你也知道他,所以我小時候還是挺羨慕姜慈和姜恩那兩人的。況且他們兩個都很可愛。我打算給懷樂另起一個‘煊’字,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雖然現在的年齡還不怎麼省心,不過兩個都很可愛,這個倒是真的。只要他們以後都能平安健康就好。
而酈羽以前對此事向來不怎麼感興趣,雖然有隱隱約約的記憶。但昨日“初”嘗後大驚失色,沒想到原來真的能看到仙人。這才一直拉著姜慎不肯放手。可隔日,他就感受到了一時縱欲的惡果。因為昨夜回屋後,姜慎沒忍住,抱著他的臉嘬了一口。這一親又是一陣翻雲覆雨不知何時才睡去。結果現在他簡直快要死了,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姜慎倒是看上去還不錯,還沒從他身上起開,故意慢慢地動,並在他耳邊磨磨蹭蹭地問他喜不喜歡自己。他便讓他滾。他卻嬉皮笑臉地頂了兩下,又道你能把我擠出去我就滾。酈羽知道這賤人是個流氓,但沒想過他能這麼不要臉。越擠只會夾得越緊,如何能擠得出去?
等酈羽由姜慎揹著下山時,已經臨近中午了。姜慎說,等一切都結束了,他好好準備一番,還要帶著酈羽來到這裡住一段時間。酈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暫時地,已經不想再看到那床和那浴桶了。
這天如此,本應是很美好的一天。酈羽還在姜慎背上時,卻發現了莊子的不對勁。
莊子濃煙四起,酈羽的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姜慎本來還在就昨晚交流一事跟他討論二人的默契度有些下降的問題,也在看到莊子情況時及時閉上嘴。
二人匆匆忙忙趕到莊子,大門敞著,為了防蔽耳目,蜀王殿下的私兵並不在此處,酈嶠又信誓旦旦地保證由於自己動了手腳,姜忱根本不會發現這裡。所以莊子只駐派了三五個精兵。
那幾個精兵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今卻在莊子門口東倒西歪,其中三個都被抹了脖子,多半是已經沒命了。酈羽想到兩個孩子,看都沒看一眼從屍體跨了過去。
“懷樂!爍兒!”
他邊跑邊焦急地大喊,可是無人應他。姜慎從士兵屍體上撿起一把劍,也追了上來。
連找了三四間屋子,可除了莊子那幾個受傷的下人之外什麼人都沒有。而這些人卻十分怪異。要麼就跟見到鬼似的極度害怕,要麼就是想要攻擊酈羽。其中一個年輕點的小廝,見到酈羽,竟先是哇哇亂叫,隨即伸出雙手死死掐住他脖子。
姜慎從背後將人一劍砍了,連忙拉起酈羽把他在懷裡。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酈羽搖頭說沒事,“懷樂和爍兒呢?!我找不到他們了!”
姜慎想讓酈羽不要著急,可他自己也是頭皮發麻。他正欲讓酈羽安心不要緊張,突然聽到莊子某處傳來一陣慘叫。
那聲音尖銳,不是女人就是小孩。酈羽立馬掙脫了他懷抱,朝外沖了過去。
等他跑到那間偏屋,看見那人正提著一把大刀紅著眼在屋裡朝著空氣到處揮砍。
“滾開!都滾開!不許你們傷害父君和恩恩!”
酈羽走得急,自己險些也被波及。他定睛一看那披頭散發猶如惡鬼一般的人,才發現竟然是姜慈。
“三殿下?”
聽到酈羽的聲音,姜慈才緩緩放下刀,酈羽發現她娟秀的臉上滿是淚痕,身上還有血跡。
“恩恩?”
女人慌忙扔下刀,上前緊緊抱住他。
“恩恩!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姐姐在這,姐姐會護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