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拿去!別給臉不要臉!”
劉季低頭看了一地金子,笑得更樂,“這就對了,三哥,咱們稱兄道弟的,最講的就是一個和氣生財。”
丁老三讓一大漢把懷樂扛在肩上,等他們走遠了,另一個大漢才松開懷樂離開。酈羽滿腦子只有立刻馬上去把姜懷樂給帶回來。
他在地上跪久了膝蓋生疼,紅著雙眼,拖著發軟的雙腿想要追上去。卻被劉季伸出柺杖死死堵住去路。
“雨郎……雨哥兒,你別走呀。”
酈羽捏緊拳頭,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但他聲音毫無波瀾,“金子你們都已經分光了,不知劉公子還想幹什麼?”
劉季先是呵呵一笑,漫不經心地把柺杖丟到了一邊。跟著忽然臉色驟變,抬手扇了酈羽一耳光,把他掀翻在地。
隨後,劉季一改先前偽君子的模樣,拽著酈羽的頭發,居然把他硬拖到了屋內那尊靈牌前。
“我幹什麼?”劉季眼神陰毒,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沈楓的忌日啊。”
他用著雙膝鉗制酈羽不斷掙紮的腿,亂扯他衣服。另一頭,原本正在低頭數錢的李老頭看到這畫面,眼睛都直了。
老頭賊頭鼠腦地湊上來,“嘿嘿,劉公子,這…這小哥兒,待會兒你玩過了能不能讓我也……”
“滾一邊去!”劉季卻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哼,沈楓那個賤種,還有他那個賤種哥!在義塾時,往我衣襟裡塞泥,還誣賴我偷先生的東西……哈哈,不過,也不枉老子與他同硯一場。這下好了,看老子現在怎麼當他面弄……”
酈羽的衣服已經被扯得亂七八糟,衣衫淩亂間,側腰的紅痣若隱若現。但那劉季一眼瞥見,卻勃然大怒。
“媽的!原來你也是個賤種?!好啊,我看著你樣子倒清白,沒想到是個已經生過崽的!”
那劉季就跟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起身後又對著酈羽一頓拳腳相加,最後唾了他一口,回頭撿金子去了。
酈羽也抬頭看了眼那靈牌,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沈玉英。
他默不作聲地從地上緩緩爬起。
他心想,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哪一步走錯了?明明早上出門前,甚至是回家前……一切看上去似乎都不可能發生現在這種狀況的。究竟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六十一…六十三……媽的,就這些了嗎?這丁老賴,自己一個人拿了那麼多!”
“劉公子,就這些了。咱倆對半……啊不,三七分吧?要、要要不然……二八?你二,我八……啊!不對!是您八,我二!”
見劉季還是不鬆口,村長老頭心裡欲哭無淚,表面卻只好滿臉堆笑。
“我一,我一總成了吧?”
“成。”
劉季隨手扔了一片金葉子給他。
“給你。”
“劉公子,我說的一,是……”
“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
他佯裝收回去,村長立馬慌了,連連擺手。
“要!當然要!”
收了金子,村長老頭突然想起什麼,爬到了先前酈羽撒在地上的那堆碎銀跟前。
“劉公子,那這些……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東西,就讓給我吧?”
“走走走,給你,拿了就滾。”劉季看都不看他一眼,像趕著叫花子一般,嫌棄地擺著手。
於是李村長頓時樂得合不攏嘴,忙不疊趴在地上,將那些碎銀銅板一一拾起。注意到地上還有一根簇新的銀簪時,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然而,當他剛握住那支銀簪的瞬間,一隻腳猛地踩了下來,重重地碾在了他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