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沒事的,我之前也一直有喝。只是輕微過敏,我能控制好量。”
“而且不會死。”喻越樂很認真地補充,“沒有那麼嚴重。”
刑遊泡好蜂蜜水,遞給喻越樂,看著他小口小口地喝下去,挑著眉說:“誰知道呢。我可不想剛談戀愛就當鰥夫。”
上一次見面還是好朋友,沒想到這一次再見面就已經成了男朋友。
喻越樂舔了舔嘴唇,覺得蜂蜜水兌水太少,甜的嗓子有點發齁。
喝完蜂蜜水後喻越樂的嘴唇亮晶晶的,又紅又亮,靜靜地抬起眼看著刑遊。刑遊的眼神變得很深,盯著喻越樂看了好一會後不講話了,喉嚨動了動,移開了目光。
喻越樂卻很聰明地讀懂了他的意思,輕輕地伸出手摟住刑遊的腰,踮起腳尖索吻。
刑遊很受不了他,只好低下頭去,跟喻越樂鼻尖碰鼻尖的時候甚至還禮貌性地問了一句“可以嗎”。
喻越樂覺得他衣冠禽獸,問的那麼有禮貌,其實接吻的時候扣著自己的後腦勺不放開,修長的手指插到頭發裡,另一隻手也扣著後腰,整個人都被刑遊死死固定在了懷裡去親。
安靜的空氣裡傳來一些曖昧的水聲,潮濕又纏綿的感覺在喻越樂的心裡騰升,他吻了一會就閉眼,手指很用力地攥著刑遊看起來就很貴的風衣外套,將它變得皺巴巴的。
又親又抱好一會,喻越樂差點窒息,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在差點控制不住的時候緊急避險,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松開對方。
喻越樂臉很紅地推開刑遊,讓他去浴室解決。
刑遊低頭揉了揉眉心,又跟喻越樂拉開一段距離,很努力讓自己不看他:“你先去洗澡吧,不是說身上臭烘烘的很不舒服嗎?”
是在路上的時候喻越樂給刑遊發資訊吐槽,講酒吧什麼味道都有,去聚會一趟身上沾上無數香水和酒味,聞著自己像撿垃圾的。
當時喻越樂就決心回家第一件事飛奔去洗澡,不過沒想到刑遊會飛過來找自己,只好先跟男朋友溫存。
喻越樂洗完澡之後刑遊才進浴室,他窩上床無聊地打遊戲,聽著裡面傳來的水聲,腦子很不受控制想一下亂糟糟的東西。
過了大半小時刑遊才出來,吹幹頭發後居然很自然地爬上了喻越樂的床,在另一個枕頭的位置上半躺下。
喻越樂笑著踹他:“你怎麼那麼理直氣壯。你不是睡客臥的嗎?”
刑遊偏過頭去吻了吻他,討好似的:“給你暖床。”
睡覺前兩個人東扯西聊,剛剛放假的喻越樂顯得興奮,跟刑遊計劃過幾天聖誕節怎麼過,又講到跨年,甚至早早設想好這幾天的選單。
刑遊顯得無奈,問:“我是你的私廚嗎?”
喻越樂瞪大眼睛:“不是嗎?”
好吧。刑遊又低下頭親他,嘴巴好像上癮一樣,講:“是。”
過了一會,喻越樂都已經生出了些睏意,又突然想起來似的,跟刑遊講,今晚聚會上一個關系不錯的導師請他參加一個專案實習。
“是跨國專案的。”喻越樂說,“如果成功加入了,那我過完春節之後的那個學期就可以回國工作了。”
他的聲音低下來,顯得不開心:“但是因為在國內算大學生身份,居然還要參加一個體測,要跑一千米。”
刑遊很驚訝,他中學和大學不在國內念,壓根沒參加過體測這種東西,但定期去健身房,驚訝之餘也不太在意,只是說:“怎麼會那麼荒謬。”然後又笑著問喻越樂:“為什麼想回國了?”
喻越樂撇開腦袋,講話不清不楚的:“本來打算就是畢業就回國工作的,只不過提前一點點而已。”
才不是因為戀愛腦發作。
刑遊讀懂了他言下之意,又輕笑起來,把喻越:“加油。”
不知道這句話哪裡讓喻越樂不滿意了,喻越樂很輕地咬了一口刑遊的肩膀,把頭埋進刑遊的懷裡,說:“我跑步一點都不好。為什麼實習工作了還要體測?”
“我從小到大都很討厭體測。”喻越樂說,“簡直沒人性。”
刑遊哄他:“那就去唸書好了,不用那麼著急地去想實習。”
喻越樂家裡不算缺錢,他壓根不用過於焦慮就業問題,何況刑遊在英國有房,工作大部分能居家,聽起來完全不用擔心異國戀問題。但喻越樂知道最近刑遊在國內有挺多事情要處理,真談起戀愛肯定要天天兩頭跑。
他當然不必憂愁刑遊的機票錢,只是不太願意刑遊那麼累,何必這樣費心費力。
但喻越:“算了,我會努力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