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的話,我希望自己可以換組。”
誰知那個tutor神色詭異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有點怪,說:“這件事你不應該問我,不過如果按照我原來的課程的話,接下來是沒有小組相關的部分了,你可以放心。”
喻越樂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問個清楚,詹景川就在旁邊很輕地笑了一聲。
他看過去,詹景川也眯著眼看過來同他對視,有些嘲諷地問:“他被停職三個月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還真不知道。
喻越什麼,也沒再看詹景川,禮貌地隨口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晚上還有課,喻越樂只好去學校飯堂胡亂解決。
他隨便拿了點烤土豆和煎蛋,找了個位置一邊吃一邊刷手機,心裡卻亂糟糟的。
沒吃幾口他就點開通話記錄,找到昨晚那個打了快三十分鐘的手機號。
不知道刑遊現在在做什麼,方不方便接電話,保險起見,喻越樂只是很禮貌地編輯了一條道謝的簡訊發過去。
一發出去喻越樂就手指飛速切了其他平臺,心裡緊張得不行,哪怕知道對方應該不會那麼快回複,卻也還是懷揣上了一種微妙的獨屬於等待的煎熬。
刑遊的回信在半夜抵達。
喻越樂當時熬夜打遊戲,困得不行,剛窩進被子準備睡覺,手機忽然響起提示音,他本來沒當做回事。
過了兩秒,喻越樂忽然從被窩裡冒出頭,手伸出去摸索了半天,把還在充電的手機抓了過來。
夜裡的螢幕亮起來,刺得喻越樂下意識眯了眯眼。
再睜開的時候上面明晃晃只有一條未讀資訊,來自一串長長的號碼,沒有備注,但他很清楚那是誰。
刑遊沒有過多寒暄,只是很簡短回了三個字:“不客氣。”
喻越樂握著那個手機,又慢慢縮回了被子裡。
手機到了三分鐘自動熄了屏,喻越樂又將它摁亮,什麼也不做,只是定定地看著螢幕上那三個字。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磨蹭了一下螢幕,又想起昨夜的這個時候自己剛剛跟刑遊打完半個小時電話,吃了熱氣騰騰的泡麵。
君子之交淡如水。
喻越樂的朋友不多,對友誼甚至並不覺得很有必要。
但可能和刑遊相處的確讓人感到比較舒服。喻越樂不知不覺居然對這種感覺或許産生了些依賴。這並不是好事。
喻嘉珩那句“不是一個世界的”又在喻越樂腦子裡回響。
喻越樂的心情變得有點悶悶的。
過了十來分鐘,他終於把手機摁滅,打算真的睡了。
但就在他摁滅螢幕的下一秒,“叮”的一聲,手上的那個四四方方的手機便又亮了起來。
說過不客氣的那個號碼在時隔十分鐘後又發來一條資訊。
刑遊對他說:“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