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祿扯了下嘴角:“我不知道他的下落,不必在此挑撥離間。”
晏世清搖頭:“我對他的下落沒興趣,我更好奇你是否知道朱臻臻還活著?”
這次,牢房裡除了朱錦軒,其他人的都愣住了。
安王勾唇:“在不確定朱臻臻身份的時候,我們將她送到京兆尹蔣俊那裡,命他去查。但蔣俊卻讓她假死脫身了。”
晏世清:“在此之前,她就住在醉意居中。”
朱光祿的嘴唇顫了顫,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反倒是朱萬遼炸了:“父親,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又指著朱百詞的鼻子說:“蓿烏國的奸細本就是你們這一房招惹來的,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
朱百詞也炸了:“你少來!打仗的軍餉你可少貪了一個子兒?”
安王同情的看著朱光祿:“都說龍生龍鳳生鳳,朱錦軒和朱萬遼性子像,可朱萬遼的性子卻半點不隨你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朱光祿腦海中閃過朱萬遼出生時那個雷雨交加的午夜。
很快,他又不去想了。
事已至此,什麼都不重要了。
“朕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你不要把朕和這個草包相提並論!”
朱錦軒奮力將手伸出欄杆,想要去抓晏世清的袖子:“晏少傅,你知道的,朕是皇帝!是皇帝啊!”
晏世清後退一步,冷漠的看了眼朱錦軒,那眼神彷彿在看一件髒東西。
安王指指腦子:“他是不是瘋了?”
“回王爺的話,他來的時候就不大正常了。”
牢頭走過來,一鞭子抽在朱錦軒的手上,沒好氣道:“老實點!否則把你吊起來抽!”
安王笑眯眯的對朱錦軒說:“太、子,息怒,氣大傷身啊!”
牢頭拿著鞭子斜眼瞪著朱錦軒,朱錦軒捂著被抽紅腫的手沒敢再將手伸出欄杆。
安王挑眉:“說不正常吧,倒也知道疼、知道怕,看來還是我太溫和了。”
牢頭是個會來事的:“王爺,小的把他提出來給您審一審?”
“不必了。”
安王牽起晏世清的手,悠然道:“父皇替本王和晏侍郎賜了婚,雖說婚期尚遠,可要準備的事情多著呢!”
牢頭:“哈哈哈,是了是了,不知二位貴人大婚,小的可有榮幸討上一杯酒喝?”
安王一揮手:“好說!到時本王擺上流水宴,盡管來!”
牢頭:“好嘞!多謝王爺!”
朱錦軒不可思議的抓住欄杆,歇斯底裡的吼叫:“你說什麼?父皇怎麼會替你們賜婚!他怎會由著你們辱沒皇室的名聲?!你也配和晏世清成親?”
安王奇怪的看著他:“辱沒皇室名聲的難道不是你朱家麼?”
牢頭剛舉起鞭子,朱錦軒就要收回手。
晏世清接過鞭子,在他的手收回去之前一鞭子重重抽在他的手指上,力道之大直接破皮刮肉見了指骨。
一字一頓道:“他配,大虞唯他一人配。”
安王星星眼尖叫):啊啊啊!哥哥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