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張著嘴巴:“餓了,沒力氣夾菜了,餓餓,喂喂。”
晏世清用筷子將獅子頭分成四份,夾了一塊放進安王嘴裡:“如此可行?”
安王:“甚好!”
桌子上的菜動了大半,晏世清才問:“陛下讓你做了什麼,身上的血腥氣都掩蓋不住?”
安王撓頭:“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我今兒去審王拾了。”
前世搜出通敵信的那個奸細不過是個替罪羊,真正潛伏在京城,傳遞訊息的其實是扮做傾腳工王拾。
朱家與蓿烏國相勾結,打仗也就是做做樣子,騙取軍功、軍餉。
正是因為有前世的記憶,安王才知道王拾是個聾啞人,以及王拾的軟肋是什麼。
表面上王拾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其實他養了個女人,還生了個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他的軟肋。
安王在暗衛面前沒有直接提,而是先用刑,期間裝模作樣的詐一詐王拾,看上去就像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蒙對了。
“若他能說話,也不用花那麼多時間,偏他不會說話,寫字還慢,真是急死我了。”
安王刨了口飯:“他寫字筆鋒和你很像,父皇見了我和他的字後,定會有所懷疑,繼續往下審,估計還能問出點什麼來。”
晏世清眼中閃過愧色和心疼:“前世,你……”
“前世我就是個傻逼,光顧著沉浸在求不得的情緒裡。”
安王罵起自己來也是毫不留情:“沒發現太子就是個陰濕鬼,自己又膽小如鼠不敢往你跟前湊,啥也不是!就是個臭傻逼!”
“這說的什麼話。”
晏世清捂住安王的嘴:“人沒有前後眼,你很好。錯的是通敵賣國的朱家和心思狠毒的太子,用陰濕鬼來形容太子倒是十分貼切。”
“也不知道父皇準備什麼時候動朱家。”
安王握住晏世清的手腕,在手腕內側咬了一口:“別咱們四娃、五娃都湊齊了,他才動,那時候太子早就被我氣死了。”
說到這個,晏世清想起來白日裡遇到的事情,以及他丟去安王府的那個人。
聽完晏世清的話,安王皺眉細細思索:“京城有這麼一號人物麼?明日審一審那人。”
晏世清握住安王不老實的手:“說事便好好說事。”
安王舔舔下唇:“說完了,現在開始辦事。”
晏世清:……安王似乎已經把“辦事”當成了吃飯喝水每日必做的事情。
“貪多易傷身——”
晏世清的尾音顫了顫,身上的力氣順便卸了大半。
安王鼻尖蹭蹭晏世清的臉,薄繭引得小侍郎顫慄的同時羞紅了臉:“不貪多不貪多,一次就好~億次就好~”
第二日不用早朝,安王摟著晏世清睡了個懶覺。
等他們用完早膳回到安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