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安王做的!
就連外祖都沒有來找過他。
又過去三天,太子終於急了。
這天夜裡,他悄悄開啟後窗翻了出去,落地的時候沒站穩摔了個狗啃泥。
就這樣他都不敢出聲。
太子白日裡發現牆根處有塊石頭,踩上去剛好能夠翻過牆去。
趴在牆頭,太子看不清地面,試了幾次才鼓起勇氣跳下去。
不出意外的,崴了腳。
太子哪裡受過這種罪?當時眼淚就疼出來了。
他一瘸一拐的避開人小心翼翼的來到朱光祿門前,輕輕敲門。
朱光祿開門看見太子這副狼狽的樣子,不由一驚,又想起他尚在禁足,本想將人迎進來,又想起那日的事情,板起臉道:“殿下正在禁足,怎麼來老夫這裡了?”
太子放軟了語氣:“外祖,孫兒這幾日,日日都在後悔,是孫兒做錯了事情,你先讓孫兒進去可好?”
見太子軟了態度,朱光祿到底還是讓他進來了。
只是朱光祿沒像往常那樣對太子噓寒問暖、笑臉相迎:“殿下怎會有錯,殿下可是未來儲君,老夫一個半截子入土的老東西,怎麼配讓殿下低頭認錯?”
太子低著頭,現在還需要倚仗外祖,他體會到什麼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等他繼位……哼!
“外祖,孫兒錯了,孫兒以後一定事事都聽外祖的。”
朱光祿也沒太拿喬,他有自己的考量。
恭王和太子,兩頭都要穩住。
朱光祿現在明白了,對太子適當的冷落,反倒能讓他更加聽話。
“殿下今日是偷跑出來的,弄的這般狼狽。不知殿下來尋老夫,有何事吩咐?”
太子沒有著急說自己的來意:“孫兒憂心外祖的身體,故而前來探望,外祖如今身體可大好了?”
朱光祿語氣淡淡的,一針見血道:“託殿下的福,好多了。殿下來不是探望,是為了身邊宮人被換的事情吧。”
太子心裡一沉,外祖知道,卻沒有作為?
他低眉順眼道:“什麼事都瞞不過外祖,孫兒身邊的宮人伺候的不得力……他們聽了安王的話,處處欺負孫兒……”
朱光祿看著他:“老夫只問一句,殿下是否還做了什麼老夫不知道事情?”
太子堅定的搖頭:“沒有了,往後孫兒做什麼事情之前都會先同外祖商量。”
朱光祿這才緩和了語氣:“殿下回京之前不要再出來了,老夫會想辦法安排一個得力的人進去伺候殿下,殿下潛心學習旁的不要再多想了。”
太子心裡一口氣咽不下去,卻也知道現在只能這樣。
“如此就有勞外祖了,孫兒先回去了。”
朱光祿叫住太子:“等等!”
他舉起蠟燭湊到太子面前:“你的臉!”
太子的臉又腫了。
他畢竟在禁足,也不敢去找七厲。
朱光祿只能叫來相熟的禦醫,按照以前七厲開的方子煎了藥。
所有的事情暗衛一五一十稟報給隆和帝。
隆和帝冷笑,這才幾天就按捺不住學會伏低做小了。
“沒骨氣。”
安王倒也能折騰,把曾經在夏宮裡受過太子欺辱的宮人搜羅起來,放到太子身邊。
隆和帝忽然想起,安王這幾日都沒往自己跟前湊:“安王這些日子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