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祿匆匆趕來,他知道今日太子要去找安王。
但他不知道太子帶上郭暢去是何用意,他問了太子又不說。
再聽到訊息的時候,就是太子人事不省的被人揹著去尋神醫。
和安王擦身而過時,他叫住安王:“敢問王爺,太子殿下為何會如此?”
安王兩手一攤,聳肩道:“不知道啊,誰知道老八又偷摸吃了什麼不該吃的藥呢。”
朱光祿一哽,他一進屋就看見七厲在給太子紮針。
那針的長度看得他心頭一顫。
見太子面上糊了血跡,朱光祿計上心頭:“神醫,請問可有能夠去除傷疤的藥膏?老夫見太子面上受了傷,擔心會留疤。”
七厲專心施針,看都不看他一眼。
朱光祿知道七厲脾氣,心中雖有氣,架不住七厲是禦前紅人,不好沖著他出氣。
他轉而疾言厲色的問郭暢:“太子怎麼同你出去一趟,就變成這番模樣?”
郭暢也很冤啊,他什麼都不清楚啊!
“太子和安王在屋裡頭說話,我頭一痛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太子就這樣了。”
朱光祿皺眉:“你是說,安王對太子下了藥?”
郭暢睜大眼睛:“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他還記得安王那嚇人的眼神,光是想起來就打了個哆嗦。
朱光祿覺得此事完全可以往安王身上推,反正屋內只有兩人,只要太子咬死是安王。
一個謀害儲君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七厲“嘖”了一聲:“他中沒中藥我能不知道嗎?就是亂吃東西鬧的,我在施針,要吵吵上外面兒去,要是一針紮歪了、紮壞了,可別怨我。”
朱光祿只好看了郭暢一眼,讓他跟自己出去。
一出去就看見笑眯眯的安王和瞧不出情緒的晏世清。
安王“呦”了一聲,抬手揮揮:“朱大人,這是要給本王扣屎盆子啊?”
朱光祿憂心太子、又想著去傷疤藥膏的事情,竟是沒注意到安王居然沒走,反而在外偷聽!
“王爺說笑了,老夫不會平白冤枉人的,方才郭暢那般說,老夫才會錯意的。”
“哦~這樣啊!”
安王似笑非笑的,視線掃過朱光祿和郭暢:“朱大人若是認為老八是中毒,可以多找幾個禦醫給他瞧瞧。”
七厲揚聲道:“那就快把他帶走,讓我省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