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捂著胸口受傷不已:“兒臣兢兢業業做了那麼多事情,父皇一件都沒看在眼裡麼?”
隆和帝擺擺手:“一點小事就說的這般誇張,沒事就都退下吧——晏啟留下,陪朕手談一局。”
太子得意的看了安王一眼,這般獻殷勤半點用不起,一點都沒讓父皇看進眼裡——
“晏侍郎,人家好受傷哦!”
安王整個人趴在晏世清的肩頭,委屈巴巴的。
晏世清拍拍他的胳膊,就這樣身上掛著一個安王向外走去。
太子死死地盯著安王的後背。
安王回過頭來,微微一笑,又轉過頭去哼唧:“唉!本王不想努力了,反正父皇看不見,今晚去你屋裡看話本唄,反正本王也過了要學習的年紀。”
他在晏世清耳邊低聲道:“太子氣的腦袋上要冒煙了。”
晏世清頗有些無奈:“你又何必這般惹他的眼,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安王“嘿嘿”一笑:“我聽說的是,明騷易躲,暗賤難防。”
晏世清:?
安王撓撓後背:“太子還在盯著我吶,感覺後背刺撓的很。放心吧,父皇的人盯著太子呢,不過他利用了我,這報酬我得記著。”
回京就去要,得加快攢聘禮的速度了~
晏世清回頭的時候,太子已經轉身離開了。
他怒氣沖沖的推開朱光祿的房門,一把將桌子上的茶杯揮在地上。
朱光祿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今日殿下去送點心,回來的格外遲,可是陛下留膳了?”
太子特意挑在用膳的時辰去,為的就是讓皇帝留膳。
結果他在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父皇還將他的點心給了安王!
憑安王也配吃他做的點心?!
太子咬牙道:“父皇召了安王一同用膳,他不僅把我的點心給了安王,還讓我以後別再做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
朱光祿皺了皺眉頭,又松開了。
太子送點心,其目的在送成習慣後,必要的時候在點心裡動一些手腳。
其實他並不希望這件事情由太子去做,做這件事情的最好明面上和朱家一點關系都沒有才好。
但他說不動太子,好在皇帝開了口。
朱光祿也是鬆了口氣。
太子出過氣後,想起皇帝的話,又扯了下嘴角:“父皇還批評安王整日不做正事,安王這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朱光祿嘴上附和,心裡卻想皇帝這麼說未必就是批評。
皇帝已經不止一次讓安王去做一些要緊的事情。
這並不是什麼好苗頭。
朱光祿將太子安撫好送走後,招來自己的手下:“打聽清楚神醫喜歡什麼東西了麼?”
“回老爺,沒有,神醫根本不搭理小的。小的藉口身體不適,他也只說了一句‘你配讓我看麼’?”
朱光祿不禁有些頭疼,他不好自己親自去找七厲,他需要的是能夠治好陳年傷疤的藥。
只要他開了口,是個人都能想到這藥會用到誰的身上。
一個不好,就會引得皇帝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