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啟訕訕道:“想讓恆安把臣抱著大魚的威風樣子畫下來,回去給媳婦兒看。”
隆和帝挑眉:“威風?朕勸你最好別去,還能保住你身為父親的威嚴。”
晏啟的臉上被尾鰭扇了好幾下,頭發淩亂、衣衫不整。
不是威風,像抽風。
“好吧。”
晏啟只能作罷,他換好衣服後去和晏世清分享成王被扇的事情。
安王一聽就樂了:“扇的好啊!”
晏世清拿出藥膏:“父親,我替你擦藥。”
晏啟擺擺手:“無妨,陛下讓人給我上過藥了。”
他關上門,為了防止隔牆有耳,拿出紙筆,提筆寫道:【從船尾回房間更衣時,我遇見朱光祿,他看上去心事重重。】
晏世清在下面寫:【太子讓他早作準備,事緩則圓,只是不知準備何事。】
晏啟眯了眯眼睛,寫下兩個字:【謀逆。】
要說膽大,把持朝政、貪贓枉法、賣官鬻爵等等朱光祿都輕松淡然的能幹出來。
能讓朱光祿這般猶豫,多半就是謀逆了。
安王點燃蠟燭,晏世清將紙張燒掉。
晏啟欣慰的看著兩人如此默契的樣子:“既然王爺暈船,恆安你就多陪陪王爺,說說話或許就不暈了。”
安王扶著頭靠在晏世清肩頭:“對啊,多說說話就不暈了。”
晏世清偏頭看著安王,裝的有點假了。
晏啟沒在意,揹著手離開。
安王的腦袋就跟黏在晏世清的肩頭似的,晏世清坐下他也跟著坐下。
腦袋是一點沒挪位置。
晏世清無奈的動了動肩膀:“這樣不累麼?”
安王一骨碌,躺下,腦袋枕在晏世清腿上:“不累了,哎呀~本王發現躺下就不暈了哎~”
他無賴的看著晏世清,一副“你不讓我枕,我就暈給你看”的架勢。
晏世清垂眼看著笑容肆意的人,曲起手指蹭了蹭他的額角:“那便躺著吧。”
安王呆了呆,隨即順杆爬:“咱們一起躺吧~好不好~”
晏世清勾唇:“好。”
安王:親一口?
晏世清:好
安王:抱一個?
晏世清:好
安王:睡一個?
晏世清:好
安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好像不是夢?!此時不順杆爬更待何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