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萬遼只好在心裡希望皇帝不應允他的請辭,等到太子登基……
哼!
見兒子神色陰鬱,朱光祿皺眉道:“放下你心中所想,夾起尾巴做人,明白麼?”
說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翻起舊賬:“戶部的事情後,我千叮嚀萬囑咐的,結果轉頭衛城就出了這麼個事。若只是簡單的水患,沒有貪墨一事,瞞報了也就瞞報了,陛下不至於安排欽差去!
而且,我們現在都沒查出來,到底是誰在暗中蒐集那些證據,送到晏世清面前的,敵在暗、我在明,謹慎啊!”
安王撇撇嘴,那可不一定。
他大伯在衛城受了委屈,他必定要去討個公道的。
至於暗中蒐集證據的,朱光祿肯定想不到是晏世清隨口胡謅的吧~
朱萬遼聽了眉頭直皺,到底是忍住沒有:“兒子知道了。”
朱家父子夜談到此為止。
待書房的蠟燭熄滅後,安王翻身跳下房梁,從朱家庫房裡順了“一點”金條走了。
“你瞅瞅,朱家之前掏出那麼多銀子,庫房裡還有許多金子。”
安王把金條擺到桌子上,當積木壘著玩。
他來的時候,晏世清剛洗浴完,只著了裡衣,身上還帶著絲絲水汽。
安王扼腕,他不該在朱家庫房逗留的,應該腳程再快點,來早些就好了。
晏世清將擦拭頭發的帕子搭在架子上:“我聽到一個訊息。”
他在安王耳邊道:“聽聞太子那兒‘治好’了,初嘗雲雨後,癮大的很。”
安王勉強定住心神,不去看晏世清脖子上滾落的水珠。
“要不怎麼是‘神醫’呢。”
太子找到的“神醫”是被醫仙谷逐出師門的半吊子,有點醫術,喜歡下猛藥。
當初收人錢財替人謀財害命而被驅逐。
離開醫仙谷後,他以醫仙谷谷主自稱,只要不是要命的病,幾劑猛藥下去都是活蹦亂跳的,至於以後的事情,他早就離開了,管不著。
安王特意放出風聲,讓朱家的人找到這位“神醫”。
“神醫”拿兩份錢,何樂而不為?
其實也就是一份錢,安王易容找上“神醫”,給的錢也是從朱家庫房來的。
而且他沒要“神醫”害人,只是讓“神醫”好好的、醫治好,太子罷了。
晏世清笑容清冷:“太子身邊不乏想懷上孩子一招飛上枝頭的,即便是皇後三令五申要他愛惜身子,他私下依舊我行我素、不知節制。”
安王玩味道:“這不叫不節制,年輕氣盛嘛!”
晏世清看了過來。
安王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他眼神裡的意思:“我還是個孩子啊!美色在我眼裡還不如金子來的實在!”
晏世清不是美色,晏世清是主人~
“旁人似王爺這般年紀,孩子都能上學堂了。”
晏世清將安王擺的不正的金子扶正:“王爺卻還是個孩子。”
安王理直氣壯:“還沒活明白的年紀就當爹,能教好孩子嗎?”
他知道晏啟二十一才成的親,否則也不敢說這話。
不然,連未來丈人都說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