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走到關著祝對遊的囚車前:“我發現你越來越囂張了,是覺得到了京城你岳父肯定會撈你還是想著反正要被砍頭了,戰戰兢兢的過不如囂張跋扈的過?”
祝對遊張嘴就要啐安王。
一塊幹噎的餅子飛進祝對遊的嘴裡,頂的他直幹嘔。
安王偏頭對著晏世清笑,轉過來語氣風涼道:“祝對遊,本王瞧你肚子不小,指定是懷了點什麼,否則怎麼好端端的幹嘔?”
祝對遊確實如安王所說,自知罪責難逃,與其唯唯諾諾的不如給安王添點堵。
如果能激的安王現在就殺了他,也算是為朱家立了功。
就算有尚方寶劍,在押送犯人的途中殺死犯人,這其中可以做的文章就多了。
如此一來,也希望岳父家能夠善待他的孩子。
祝對遊艱難的把嘴巴裡卡著的幹糧吐出去。
正要開口他聽見安王靠近了低語:“我記得你有六個孩子,一男五女,女兒都被你當成拉攏人脈的物品送出去了。
一個兒子跟著你,就算事情不經他們手,你貪的財可是他們揮霍無度的根源,他們逃不掉的。”
祝對遊被戳中死xue:“我的兒子是無辜的!他們沒有錯!”
晏世清冷聲道:“那些或直接或間接因你們而死的百姓,又何其無辜!”
祝對遊抓住囚車的欄杆,歇斯底裡的吼叫:“那是他們沒本事,不會投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曾經他們是魚肉,現在我是魚肉,僅此而已!
將來,你們也會是魚肉!太子登基後,你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哈哈哈!”
安王掏掏耳朵:“我說,你是不是忘了,龍鱗影衛還在呢。”
祝對遊驚覺自己失言:“我……”
安王吐出四個字:“你是蠢貨。”
晏世清似笑非笑:“不論你今日所言是否會被龍鱗影衛傳到陛下耳中,我都會讓其傳到尚書令耳中。
你的兒子都非尚書令的千金所出,再得知你的言行,你猜他會如何?”
祝對遊:“你!你怎麼!”
安王:“晏侍郎是好人,你不用誇。”
說完,他也懶得繼續陪祝對遊囉嗦,讓人把祝對遊的嘴堵上。
和晏世清走到一旁,他問:“你怎麼知道他的兒子不是尚書令千金所出的?我記得他兒子是養在朱氏膝下的。”
此事,自然是晏世清前世偶然得知。
祝對遊的小妾和朱氏同時生産,他把兩人的孩子對調,又當著朱氏的面把“小妾的孩子”活活溺死。
讓朱氏信了他所謂的寵幸再多女人,都不會讓她們生下有自己血脈孩子的鬼話
當時已經是太子監國,朱光祿得知此事後,直接尋由頭滅了祝家,接回自己的女兒。
現在聯想到帶回來的賬冊,朱光祿未必是真心為女兒出氣,而是為了殺人滅口。
晏世清自然不會說此事乃前世所知,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詐他的,他這般囂張屬實奇怪。
將祝對遊的家眷驅至一處看管時,我發現他兒子和朱氏半點不像。”
安王瞭然,心領神會道:“晏侍郎聰慧~”
樹上的暗衛對視一眼,沒想到返程路上還能聽到這種辛秘。
聽說尚書令十分寵愛自己的嫡女,對祝對遊多加提攜也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和外孫。
讓祝對游去衛城,也是因為女兒喜歡江南的風景。
“嘶——我想到一件事兒啊。”
安王也想到尚書令寵愛女兒的傳聞:“如果朱光祿當真愛極了他的女兒,當真一點不知道祝對遊什麼德性?我反正是不信。”
暗衛們點頭:我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