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羞澀一笑:“也行。”
隆和帝拿起本批過的摺子丟他:“想的美,你收拾收拾,去衛城。”
“啊?”安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扶著額頭作頭暈的樣子:“哎呀,兒臣暈馬車、暈船,一想到要跑那麼遠,現在就想吐了。”
隆和帝冷冷道:“吐了再嚥下去。”
安王不可置信:“……父皇,兒臣是你親生的嗎?!”
他扶著頭,虛弱的靠在晏世清的肩頭,趁機吸一口冷香。
氣若遊絲:“父皇,兒臣當不了欽差這麼重的擔子啊!兒臣啥也不懂,兒臣是不是那塊料,父皇你心裡還不清楚嘛……”
隆和帝淡淡的丟出一句:“晏侍郎同你一起去,你擔不擔的起?”
安王:?
安王:!
他一下子就站的筆直,目光如炬、渾身上下充滿了幹勁,大聲道:“擔得起!”
晏世清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陛下,臣……”
隆和帝被震的耳朵疼,他揉揉眉心:“你就當替朕分憂了,看住這臭小子,別讓他為非作歹就行。”
安王擺出一副難管教的樣子:“對啊,晏侍郎你不看著本王,本王是什麼性子你瞭解的。”
晏世清:……?
安王能是什麼性子?
是喝醉酒就可憐兮兮的性子。
清醒的時候這張嘴確實容易惹事。
“臣遵旨。”
安王高高興興的跟著晏世清告退。
“臭小子,倒是有幾分聰明,讓朱光祿吃了個啞巴虧。”
隆和帝嘴上抱怨著,眼底卻透著點點笑意。
福康公公笑呵呵端上熱茶:“安王殿下是陛下的孩子,自然繼承了陛下聰慧睿智,加上有陛下點撥,自然是不會差的。”
隆和帝喝了口茶:“你倒是會拍馬屁。”
福康公公笑著俯首。
很快隆和帝的笑意又斂了下去,朱家這一根繩子上的蛀蟲,太多了。
朱光祿回到府上,面上帶著明顯的怒氣。
不等朱萬遼開口問,便直接抬腳把報信的人踹翻在地:“晏滿樓壓根沒有證據,他帶回來的是安王要的獻給陛下的珍貴藥材!若非你說的緊急,老夫本可以想出更加周到的法子!”
朱萬遼連忙扶著朱光祿坐下:“父親,你是說安王和晏世清進宮,並不是說水患的事情?”
“對!”朱光祿咬牙切齒,對著朱萬遼兜頭就罵:“你的人都是吃幹飯的麼!事情都查不清楚就咋咋呼呼、聽風就是雨!”
朱萬遼也已經是當父親的人了,被這樣劈頭蓋臉的罵,面上多少有些下不來。
忍不住到底,這件事情難道不是你的好女婿做下的麼?”
安王:我這張嘴也會惹~火~哦~
晏世清:?
安王因為太燒而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