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癟著嘴,小表情委屈的很:“兒臣又不懂馭人之術。”
隆和帝淡笑:“無妨,朕教你,傷好之後記得來禦書房。”
“……”
安王睜大了眼睛:“父皇你還記得這茬啊?”
隆和帝:“朕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
安王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其實,不懂也就不懂了,日子怎麼著都能過。”
隆和帝睨了他一眼:“你二十了。”
四十才不惑,二十離四十還早著呢。
晏世清腦海裡閃過這句話,他感覺安王多半會這麼說。
果不其然的。
安王理直氣壯道:“古人雲四十而不惑,還有二十年呢!”
隆和帝淡淡道:“嗯,所以朕打個折,用十年的時間來教你。”
安王:……天塌了!
十年。
晏侍郎垂眼,隆和帝的身體撐不到那個時候。
明年夏日熱的很久,冬日又極為寒冷隆和帝的身體變差,而後太子監國——
晏世清忽的想到,太醫日日請脈,各種珍貴的藥材將養著,即便是天氣異常。
隆和帝的身體也不應該忽的就差到不能臨朝。
莫非——
晏世清看向正在打哈欠的聞太醫。
前世,隆和十八年夏日,聞太醫醉酒落水,第二日清晨才被人發現。
之後便換了太醫為隆和帝請平安脈,照料他的身體。
晏世清垂眼,遮住眼底的情緒。
刺客刺殺鴉荻一事,並沒有聲張。
除了看守的侍衛、暗衛、聞太醫,就只有隆和帝、安王、晏世清三人知道。
朱光祿那邊左等右等,不見人回來複命。
心裡止不住打鼓。
那人是專門培養的死士,身手了得、箭術非凡。
外頭一點動靜都沒有,究竟有沒有得手?
“不好了大人!”
朱光祿的手下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大人!太子殿下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