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清淡淡的點頭:“若王爺不嫌棄,下官可為王爺參考一二。”
“晏大人,安王現在倒是與令郎走的挺近。”
面對同僚的打探之意,晏啟只是淡笑:“何為近何為遠?若是安王相邀,你王大人會直言拒絕麼?”
王大人心裡對安王的不屑顯露到了臉上,語氣談不上恭敬:“若老夫有要事,身為大虞的臣子,凡事自然是要以公務為主。”
沒有公務,那就隨口胡編一個公務。
晏啟:“哦,那若無要緊公務呢?王大人準備如何拒絕,說來聽聽,本官正好學習一二,回去教一教犬子。”
再不濟,安王也是王爺,是皇子。
王大人可不敢說無事也拒絕。
“沒事的話,那自然是要去的,王爺相邀那是給臉了。”
晏啟“呵呵”一笑,不再搭話。
王大人自討了個沒趣,放慢腳步跟自己的同窗好友嘀咕:“我瞧著晏啟不鹹不淡的,好像不大希望安王和晏世清走的近?”
對方回答:“你還看不出來?分明是安王上趕著找晏侍郎,人晏侍郎只是應付一二。”
王大人揣著手,當真如此?好像確實如此。
未曾見晏世清主動找安王說過話。
這個幾乎無人在意的小插曲,被人報到太子跟前。
太子面色陰冷,忽的笑了起來。
安王想在春蒐上大展身手?
籍田禮上不知哪裡出了差錯,春蒐,他要親自動手!
靠人不如靠己。
當初他念在手足之情,沒要三皇兄的命。
安王和他並非一母同胞,無需念情!
跪在下首的人抬頭又迅速垂下去。
為太子做了許多陰私的事情,他太瞭解這個笑容意味著什麼了。
饒是他壞事做盡,依舊忍不住暗自心驚。
太子年紀輕輕,其心思便陰毒無比,也不知道是隨誰。
尤其是恭王那件事情,誰能想象是出自年僅十歲的太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