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拿起一粒花生米拋至半空用嘴去接:“嗯哼,你就嘴硬——嗯?”
花生米落到安王的鼻孔裡。
晏世清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安王佯怒:“這花生米忒不懂事了!它這是在行刺!”
心道:好花生,回家就把你供起來。
晏世清偏過頭去,笑得肩膀都在顫動。
“好你個恆安,說,這花生米是不是你派來的?”安王裝模作樣兇巴巴的繞到晏世清面前,眼中卻閃爍著明亮的笑意。
或許是有些醉了,又或許是此刻十分放鬆。
晏世清夾起一粒花生米遞到安王嘴邊:“喏,刺客交給你自行處置。”
安王一愣,咬住花生米的時候咬住了筷子,磨了磨。
可惜,不是晏世清的手。
松開筷子,安王嚼一粒花生米嚼出了啖人肉的架勢,惡狠狠的。
晏世清想起,廚娘養的小狗來。
毛茸茸的小狗被落到頭上的葉子嚇了一跳,然後對著葉子奶兇奶兇的叫喚兩聲把葉子給嚼碎了。
真是,一模一樣的。
笑鬧過後,安王側躺下來,船艙裡鋪了厚厚的墊子,躺著十分舒適。
“舒服,偷得浮生半日閑吶~”
晏世清在安王的影響下,坐姿也不由的隨意了些許。
他靠坐著,船艙裡暖融融的,酒意漸濃,迷迷瞪瞪的合上眼睛。
安王緩緩睜開眼睛,清明的眼中不帶半點醉意。
他知道晏世清是假寐,沒有睡著。
正是“自言自語”說“心裡話”的時候。
安王輕手輕腳的起身,拿起毯子蓋在晏世清身上,低聲道:“你想做的,我自會為你達成。士為知己者死,我未必是你的子期,但你是我的伯牙。”
過了一會,安王才重新躺回去。
片刻後,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晏世清心頭震動不已。
安王……竟是如此看待他的?
晏世清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的探究變成了——無奈。
安王的睡姿太過扭曲。
船艙不算小,他左腿從右腿膝蓋下穿過插到矮桌下面,上半身面向船艙的位置,右手搭在後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