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怡然自得了。
東宮卻是一片烏雲罩頂。
殿內的宮人垂著頭來來往往的忙碌著,大氣不敢喘。
皇後焦急的問太醫:“太子怎麼還沒有醒?”
太醫垂首道:“太子被耕牛沖撞傷了肺腑,被牛挑飛出去後,後腦著地,顱中恐有淤血……”
“本宮是問太子什麼時候能醒!”皇後抓起茶杯就往太醫的腦袋上砸:“太醫院怎麼就養著你們這些廢物!”
聞太醫跪在最後面,心中暗自嘲笑:活該,讓你總是向皇後、太子獻殷勤,真把自己當太子黨啦?人家都不把你當人看!
太醫腦袋上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淌也顧不上擦,陪著小心道:“皇後息怒,下官已經為太子施針,也與同僚商議出一個妥善的藥方,相信太子不日便將醒來。”
皇後這才臉色好了一點,她揮揮手:“你先去處理下自己的傷口。”
一眾太醫順勢跟著退了出來。
聞太醫吊兒郎當的跟在後面,尋了個機會,一轉身溜達到皇帝那邊去了。
隆和帝的平安脈一直都是他在請,請脈的時候偶爾還會絮叨兩句。
聞太醫跪在桌邊,伸手搭在隆和帝的腕上:咦?發生那麼大的事情,看脈象陛下似乎沒有動怒哎。
“聞太醫,籍田禮你也在現場。”
皇上既然開了口,那聞太醫自然是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繪聲繪色的都說了。
比宮人簡明扼要的稟報要詳細多了。
隆和帝一直神色淡淡的,瞧不出情緒來。
聞太醫說完了,腿也跪麻了。
起身的時候齜牙咧嘴的,索性給自己來了一針,頓時腿也不麻了、腰也不酸了。
隆和帝點了點桌子,問:“依你看,此事最有利於誰?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
聞太醫眼睛一轉,反正殿內也無別人——蹲在暗處的暗衛沒關系。
“陛下,依臣這些年閱遍話本無數,這件事情更像是始作俑者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隆和帝示意他說下去。
聞太醫:“耕牛沖撞太子時,臣注意到有些人的臉上閃過了錯愕和惶恐;二皇子的香囊裡發現那些藥材時,這些人亦是吃驚不已,似乎是想不通為何二皇子的香囊也有問題;
而且還有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陛下方才聽臣訴說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
安王:晏寶,有時候你也能挺能腦補的,想太多不好,來,咱們吃個麻辣豬腦花
晏世清:……你憋嗦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