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支箭矢破空而來,射中笛醉煬的後心,貫胸而出。
這一箭,用了十足的力氣,擺明不讓笛醉煬有活路。
安王看向射箭的人,是一名面生的禁衛軍。
成王大怒:“誰讓你射箭的!”
禁衛軍單膝跪下:“方才聽到王統領大喝一聲射箭,屬下下意識就……”
晏世清就在王統領身邊,他確信方才王統領不曾出聲。
“那聲音雖然像王統領,但並非是他。”
周邊的人也紛紛點頭。
成王惱火不已:“搜他的身!”
很快,宮人呈上來一枚染血的香囊,和安王的樣式一模一樣,裡面的香料沒有問題。
安王驚訝不已:“真叫二皇兄說中了!可、可他為什麼?而且他只藏了一枚香囊。”
其實安王知道為什麼只有一枚香囊。
因為成王從始至終都是被他強行拖下水的。
安王在朱府的房樑上悠閑度了幾日,弄明白其中的事情。
宮中統一製作香囊,只有安王香囊中的香料被動過手腳。
他們原計劃是待安王被牛撞傷後,趁亂將香囊換回來,再偷偷塞進睿王衣裳裡。
闔宮宴上,睿王對安王的惡意有目共睹。
證據確鑿,睿王百口莫辯。
於是安王在成王的香囊裡也動了手腳,至於其他的,他的好皇兄自己會把事情想圓了的。
成王咬牙道:“這你都看不出來?此番主要目的是在本王!太子被攻擊受了傷,本王身手很好,若是耕牛攻擊你我,那受傷的只有你。事後查起來,只有本王的香囊有問題,這說明什麼?”
安王皺眉:“可本王與皇兄無冤無仇啊,而且太子和二皇兄關系也不錯。”
成王的外祖緩緩開口:“正是因為不錯,所以若是未提前發現香囊的問題,大家只會覺得成王殿下心思深沉,城府頗深。”
安王張了張嘴巴,低聲道:“這也太複雜了,那、那會是誰?”
成王目色沉沉:“笛醉煬是老四外祖家的遠房親戚……”
睿王接的極快,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絕對不是本王,本王沒那麼蠢!起碼不會讓笛醉煬做這件事情,而且本王又不知道老四香囊是什麼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