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廚子摸著頭,把櫃子裡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還把廚房幫工的嘴巴都扒開看了一眼。
“這兩日廚房的東西莫名的減少,到底是誰偷吃了?”
安王從朱府離開的時候,人肉眼可見的胖了一些。
他連吃帶拿的,收獲滿滿,把東西在外面的宅子放好,
他才施施然的回到王府。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您幾日未歸,又不曾留口信,可把奴才急壞了,您這幾日去哪兒了?”
“徐管家。”安王似笑非笑的瞥了身材臃腫的管家一眼:“你這是在要求本王事事同你報備麼?”
徐管家忙道不敢:“王爺,瞧您這話說的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只是隨口這麼一問,免得娘娘差人問起,奴才無法回答。”
安王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杯茶,潑在徐管家的臉上:“你是本王府上的管家,是本王的奴才,不是母妃的,明白?”
“是是是!奴才自己掌嘴,是奴才說錯了話!王爺恕罪!”徐管家假模假樣的打起自己的臉來。
安王懶得理他,直接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徐管家看不見安王的蹤影後,一抹身,從小門離開。
眼看著籍田禮將近,晏世清這邊能探聽到的訊息不多。
晏子理沒什麼形象的坐在椅子裡,抖抖腿道:“笛醉煬的小妾說,他曾經酒後嘟囔過什麼耕牛。”
“小妾?”
其他人看過來。
晏子理坦然道:“對啊,笛醉煬有個叫淼淼的小妾,經常女扮男裝逛青樓,一來二去我就跟她認識了,她還給了我一些笛醉煬貪汙受賄的罪證。“
女扮男裝……逛青樓?
真是,別具一格。
晏子理把證據交給晏世清:“淼淼希望能給笛醉煬判個斬立決,我猜她入笛府為妾,是為了報仇。”
“她與笛醉煬大約有私仇。”晏世清翻看著證據,時間最早的在五年前。
“或許。”晏子理聳聳肩:”我答應她,若是笛醉煬被判罪,妻妾被發賣,就把她買下來。”
晏啟:“三哥切莫親自出面,找個遊商出面。”
晏子理點頭:“至於朱家那邊,我結識到的人都派不上什麼用場。”
晏滿樓和晏林沒查到什麼能夠聯絡上籍田禮的事情。
晏啟也沒打聽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我知道了,多謝三位伯伯、父親,至少現有的證據可以廢掉一個笛醉煬。”
晏世清點點手上的證據,朱光祿苦心經營多年,黨羽眾多,拔掉一個是一個。
再者,他還讓丐頭的人盯著朱、笛兩家的下人,且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晏世清披上披風,將兜帽拉起來帶上,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