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曾經的伴讀晏啟……
在專心的拆螃蟹,因為蟹膏肥美而露出滿意的笑容。
“哈哈哈!”
隆和帝的笑容真切了幾分,人吶,有所圖就會受人牽制,無所圖便無欲則剛。
大臣們這才跟著笑了起來。
四皇子睿王隔著中間病懨懨的五皇子,小聲對安王說:“要說不思進取,還得是六弟你啊,半點本事沒有,就跟沒見過好東西似的,埋頭吃東西的樣子和農戶家養的豬有什麼區別?”
安王一個眼神都欠奉。
睿王生氣,自從大家出宮建府後,他欺負安王的機會就少了很多。
“老四,你們那塊在說什麼悄悄話?”隆和帝一句話,把大家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睿王孺慕的看著隆和帝:“回父皇,兒臣同五弟、六弟隨意說笑呢。”
安王晃晃酒杯,聲音不大不小:“四哥心疼兒臣沒見過好東西,吃相像豬。”
睿王臉色一僵,沒想到安王會直接說出來:“六弟說笑了,本王可沒有這麼說。”
隆和帝:“老五,你聽見的是什麼?”
五皇子賢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兒臣認為六弟吃相無不妥之處。”
睿王惱怒不已,當著眾人面又不敢發作,面上擠出真切的笑容:“是本王的錯,這個玩笑開的不妥,父皇,都是兒臣的不是。”
隆和帝“嗯”了一聲,沒再多言,轉頭問起其他皇子。
睿王越想越氣,想到自己藏起來的藥瓶。
闔宮宴之前,睿王偷聽見有人向太子進言,安王恐有爭奪皇位之心,應當先下手為強,下藥將安王引去後宮。
太子不允,讓人將進言之人逐出宮去。
拉扯間,那人手上拿的藥瓶掉到雪地裡。
睿王等人離開後,悄悄把那藥瓶收了起來。
惡從膽邊生的睿王悄悄把藥粉撒進自己的酒壺裡晃了晃,隨後他提起酒壺走到安王身邊。
“六弟,四哥我為方才的不當之言向你賠禮,來,四哥為你斟酒,咱們喝一杯。”
安王抬眼,一眼就看穿了睿王眼中的惡意,他指了指自己還是滿著的酒杯:“四哥方才所言,無甚不妥,賠禮就免了吧。”
睿王板起臉來:“你這是在怪四哥了,快將這杯酒喝了,四哥給你斟酒。”
賢王瞥了眼,並沒有作聲。
安王嗤笑一聲,把酒飲盡,將空杯遞出。
既然他的好四哥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他也不好攔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