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喬晏就拽著他領口,把人往書架一推,皺著眉頭問:“要親就親,話那麼多幹嘛?”
這一次江熠明沒有低下頭,而是一俯身,單手將喬晏抱了起來,讓他處於高位,才欺身親上去。
主動權在喬晏手上,他慢慢環住江熠明的脖子,湊上去,吻技依舊不熟練,卻能感受到自己和江熠明同樣劇烈的心跳聲。
這個吻深情繾綣,沒有深入,只輕輕廝磨,喬晏似乎並不滿足於此,在他唇瓣上輕咬了一下,張開嘴,隨即被吻住,裹挾。
昨晚在最後一組煙火消失前,喬晏用那雙格外明亮的眼睛望著他,說:“江熠明,我們重新開始吧。”
吻畢,江熠明緩緩拉開距離,用另一隻手摸出一直放在兜裡的戒指盒,開啟,舉到喬晏面前,低聲問:“喬晏,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喬晏這段時間接了不少代言,唯獨沒有珠寶的,他們曾經名存實亡的那段婚姻裡沒有戒指。
而此刻一枚不屬於任何品牌,但看上去價格不菲的戒指安靜得躺在那裡,熠熠生輝。
喬晏啪一聲合上戒指,從他身上掙紮著跳下來,等他站穩後江熠明才松開手,“怎麼了?”
“江熠明,哪有你這樣求婚的啊?我不願意。”
江熠明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聳聳肩,認真地說:“那我再努力一下。”
等江熠明走後,喬清河坐在沙發上,錢銳站起他後邊,審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喬晏身上。
沉默半晌,喬清河才問:“晏晏,你什麼情況?”
“爸,你還記不記得我剛拿完影帝回國的時候,你對我說過一番話。”
喬清河點頭。
“我想了很久,雖然一直在否認逃避,但是還是騙不過我自己,那段時間我之所以那麼痛苦,只不過是因為我沒辦法徹頭徹尾地恨他,或者說是,那個時候我還愛他。”
喬清河深深嘆了一口氣。
“但是後來,我是真的放下了。”喬晏笑笑,繼續說道:“我開始仔細回想我們相處的點滴,然後發現,或許我並不是愛他,我只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是因為吊橋效應,我根本就不瞭解他,所以我也不恨了,這半年,我也沒有那麼痛苦。”
“那現在呢?”
“真正意義上和江熠明斷聯後,我偶爾還是會想起他,但是我不打算和他重新開始了,我嘗試著去接觸新的人,拓寬社交圈,但很快就發現,我對其他人實在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到那個時候我都覺得,或許不再見面就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直到在陳女士的花園碰見他。
“但我沒想到他會變成現在這樣。”喬晏說道,“在陽城那一週,我第一次用不帶任何偏見與看法的眼光看他,然後我發現,他居然像個人了。”
喬晏的節目已經播出來了,反響非常好,喬清河和錢銳都看過,裡面江熠明雖然沒有露臉,但極具辨識度的聲線和掌紋還是能讓瞭解的人確定他的身份。
“我想來想去,或許我和他都需要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喬晏繼續說,“媽媽從小就教我,要直面自己的內心,我也不想再騙自己了。”
喬清河想說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問:“所以你是打算和他重新開始了?”
“對。”喬晏回答道,“我不想再和他互相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