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臧灼被柏勢希抱在置物牆前,臧灼的手抓住上面的隔斷,聽到柏勢希和他一一介紹:“學弟,快看,這些東西你喜歡嗎?”
喜歡個毛。
臧灼緊抿著唇,沒有開口。
柏勢希呵呵一聲,“臧灼小學弟,不乖。”
他說得好狠,臧灼終於開口說了什麼,但應當不是罵柏勢希,柏勢希認真聽的,笑了笑:“老婆聲音真大啊,可我一點沒聽清呢!”
臧灼咬牙,惱羞成怒的吐出一個字:“滾。”
“哦~說的是喜歡啊,好乖。”他側頭親臧灼的耳朵。
臧灼則吸了吸鼻子,這日子沒法過了。
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了。
現在已經入秋,天氣冷下來的話,大概沒多久就要正式入冬了。
臧灼窩在被窩裡,像是睡著的,睡衣雖然穿著,只是領口大敞。
瞧著真曖昧。
柏勢希走過來,給他抹了點藥。
“我媽想見你。”
臧灼啞聲道:“那天?”
柏勢希:“你同意我就找個時間。”
臧灼睜開眼,睫毛根部濕漉漉的。
“隨便吧,反正你媽媽又不會吃人。”
柏勢希沉默了稍許,“你的父親知道我們的事的。”
臧灼不感意外,雖然臧城海沒有和自己說過什麼,但有一段時間,突然頻繁關心臧灼,聽暴譽哥說,他爸爸連麻將都戒了,求神拜佛的說自己以後不賭了,讓他兒子變成成常人。
臧灼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但柏勢希給得錢和物質多,又掌控著老人家不去賭不喝酒,連累臧灼,他過得好,也沒什麼話可說了。
甚至開始修身養性,每天都和一幫中年大媽們打太極,跳廣場舞,有種要開第二春的意思。
臧灼想到這些,又看了眼柏勢希,“好,你安排時間吧,你媽媽其實挺好的,那次車禍以及好幾次意外,不是她做的。”
只是選擇了漠視,但是又給了臧灼離開的機會,沒有下黑手。
當然,臧灼當時離開的時候,也給自己留了後手,沒有將自己的後背完全交給別人。
他抬手把衣服合上,“抹個藥膏都這麼慢,哼,以後不要你幫忙了。”
柏勢希放下藥膏,沒搭理這話,“等你考完試之後,我安排吃一頓飯。”
臧灼好奇的問:“她會和你爸爸離婚嗎?”
柏勢希答:“不一定。”
如果是以前,大概他會肯定的說:“不會。”
但現在不同了,柏勢希的父親已經到了開始看柏勢希的臉色過日子的時候了,他媽媽的執念好像也沒有那麼多了。
柏勢希道:“我也不懂她,有時候我也很煩,但是吧,我覺得她又沒有什麼錯,就算傷到過我幾次,我現在想想,大概我是在用這種方式獲得,可以不用無條件聽她的心安理得。”
臧灼突然坐起來,一下抱住柏勢希,“柏勢希,你真的很好。”
柏勢希低頭看歪著頭靠在自己肩上的人,“怎麼又說這種話?別誇我,你會失望的。”
臧灼哼了哼,“你管我哦。”
他松開柏勢希,翻了個身下床,進去衛生間洗漱。
柏勢希看著他的背影,眸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