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下床的時候,下意識踮著腳。
這人是有點潔癖的。
柏勢希一直知道。
他的手指撫摸著青年的腳踝骨,眸色幽深,沙啞的喊:“老婆。”
臧灼喉嚨一緊,沒一會兒腦門上溢了細汗,眉頭微蹙,臉紅得不像樣子。
晚上睡覺的時候,柏勢希和臧灼說:“這樣也能睡?”
臧灼眼淚從眼尾滑落,“嗯~”
幾天的時間而已,臧灼在這裡待了一個星期之後,人都萎靡了不少,要說做愛做的事吧。
臧灼也挺得住,柏勢希喜歡怎麼玩就怎麼玩,可是什麼都要依靠柏勢希的感覺,臧灼越來越煩躁,可又越來越依賴對方。
其實可以說些好聽的話,哄一鬨,臧灼卻也不想裝模作樣的求他。
因為求了也沒用。
下午柏勢希回來時,臧灼小心翼翼地說:“你給我一個手機吧。”
柏勢希已經洗了澡,把他摟在懷裡:“要手機做什麼?”
他捏著臧灼的下巴,親了下去,“太閑了?還是嫌我陪你的時間不夠多?”
身上穿的是柏勢希的睡衣,被他揉得不成樣子。
臧灼脖子下好多紅印子,抬起手臂去抓他的手臂,袖子從纖細的手腕上往下滑,雪白的手臂上,還有紅痕,“不是,我怕有人聯系我。”
柏勢希瞭然:“工作?”
他笑了一聲,“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沒人不認可的,寶寶。”
臧灼臉一沉,眼裡的情慾褪去,“柏勢希,你別太過分。”
柏勢希松開臧灼站了起來,眼裡的溫情也徹底褪去:“我不想和你吵,你先冷靜冷靜。”
臧灼慌亂了一瞬,抬手去抓他,“柏勢希。”
柏勢希往後一退,面無表情地道:“你好好休息,冷靜下來我再回來。”
臧灼拿起枕頭扔去:“有本事你別回來。”
柏勢希已經走了出去。
臧灼氣得胸膛起伏。
可又開始後怕,他怕柏勢希故意折騰自己。
用力蹬了幾腳,臧灼大聲喊:“我不喜歡你了,你這樣的行為是個人都害怕,沒人受得了你,你根本不會尊重人,你憑什麼和我發脾氣,你這樣的行為是犯法,我要告你。”
臉都吼紅了。
瞧著氣得不得了。
最後躺回床上,又開始小聲的哭,“我什麼都沒做錯,你想幹嘛就幹嘛?太過分了。”
他哭著哭著,發現柏勢希還是沒什麼回應,也沒有出現,幹脆不哭了。
沒一會兒趴在床上睡著了。
睡得還挺熟,心也是真的大。
不過那不然呢,他是很著急,可是總不能去和柏勢希幹架,到時候受傷的還是自己。
臧灼被翻過來,柏勢希看著他,眸色幽深。
扣住臧灼的臉,低下頭親了一口,隨即又走了出去。
手機震動,他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他父親的謾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