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憂鬱,一會兒高興。
大半輩子就這樣過去了。
但她也不是沒有幸福的時候。
可偏偏,最可怕的是,她會覺得她的丈夫其實相較於其他男人還算不錯,然後偶爾的時候感到滿足。
這種可怕的思想並非她一人有,只是很悲哀的是,大多數女人對男人的標準都是:男人嘛,都這樣……
可偶爾她會想:男人犯錯怎麼就這樣了?
然後感到惡心想吐。
她病了,病得不輕。
柏母抱著兒子哭起來,“兒子,媽媽都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
家?
那是家嗎?家裡有那麼多的人,自己的東西也要分出去,他不喜歡。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拍著母親的後背,“您要是無聊,可以到處去玩玩逛逛。”
別總盯著姓柏的和他的情人們。
柏勢希對母親的感情很複雜,他不明白他的媽媽為什麼會盲目崇拜自己和那個男人。
但是在每個很煩躁的瞬間,柏勢希會強有力的抱住她。
哪怕柏母會突然抓傷他,刺傷他。
專門負責柏母的醫護人員來了之後,將人安撫穩定,然後一起回去。
柏勢希臉上有幾道抓痕。
他抬頭看去,臧灼站在樓梯口看著自己。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柏勢希冷漠的收回視線,心裡不可遏制感到厭煩,對所有人的厭煩。
他轉身,無視臧灼,離開了這裡。
臧灼下了兩道樓梯。
柏久從身後走出來,“我也不明白夫人為什麼那麼喜歡董事長。”
臧灼喃喃道:“她只是病了。”
柏久點頭,“是的。”
柏勢希在茶室喝茶,看著外面的花房,很愜意的樣子。
臧灼站在門邊看著他的背影。
柏勢希突然開口:“都聽到了?”
臧灼“嗯”了一聲。
柏勢希回頭看他,“可憐我?”
臧灼搖頭,“不是,你有什麼好可憐的?”
柏勢希看著臧灼的眼神有些冷,之前帶著的一兩分溫柔,也消失無蹤了。
收回視線,柏勢希喝了半杯茶水,“臧灼你想的很對,男人很容易變心。”
臧灼說:“沒關系,我也容易變心。”
柏勢希:“……”又回頭看去,臧灼已經離開了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