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回來幾天了。”但臧灼點頭之後又補充。
不是他想搭理江伊許,而是臧灼愛說話。
反正多說一句不是熱情,少說一句不是冷漠,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江伊許笑了,笑容特別幹淨:“臧灼哥,我之前只是擔心你。”
他擔心臧灼走錯路。
害怕臧灼離自己越來越遠。
這種心思他其實是不理解的。
但現在他還願意和自己說話,江伊許又感到很高興。
“買零食嗎?我請你。”他早就把臧灼的錢還了,現在身上也有錢。
柏久無語:“你怎麼跟小學生似的,我嫂子買東西還需要你請?”
他看不慣這個江伊許,故意咬重嫂子二字。
只見江伊許臉色微微一變。
臧灼也懵了一下,瞥了柏久一眼,然後和江伊許道:“不用了。”
和柏久先離開這裡,出了超市,在廣場裡的時候,柏久說:“那煞筆在後面跟著的。”
臧灼“哦”了一聲,沒有回頭。
為什麼沒有回頭,因為柏久語氣裡竟然夾雜著同情。
好像江伊許很可憐似的。
既然很可憐,那臧灼就不會回頭。
看別人露出窘迫,其實他會覺得很尷尬。
不是臧灼善良,一定程度上,他感性歸感性,但其實很冷漠,這是他性格裡保留的一點在別人看來堪稱“懦弱”的一點。
這種性格是改變不了的,所以臧灼不會和自己太較勁。
也不會覺得自己不夠酷。
反正就這樣唄。
柏久看不出臧灼的情緒,還在嘀嘀咕咕:“感覺他像在暗處窺視你生活的老鼠。”
臧灼道:“為什麼?”
柏久無語:“我哪裡知道。”
飄了小雨,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其實現在還早著呢。
臧灼買了三串糖葫蘆。
柏久的那串在路上就解決了。
回到家,關上門。
江伊許站在樓道口,額發遮住的眉眼有些陰鬱。
他一直都是孤單的,有的人能忍受,有的人不能。
以前他和臧灼都是這樣的人,可現在只有自己了。
柏久之所以沒有處理掉江伊許這個試圖打擾臧灼的人,是因為在他看來江伊許是沒有危害的。
老實說,進了家門,怎麼都要暖和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