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灼靠在他的肩頭,大概在這迷迷糊糊過去的幾天裡,柏勢希問了類似問題幾次之後,終於知道他想問什麼了。
和霍歷忍相處了兩天兩夜,柏勢希竟然也像那種狗血文裡的男主對待女主那樣,覺得不幹淨了,所以一邊嫌棄一邊憤怒?
然後開始對女主虐身虐心?
臧灼覺得自己腦子不清醒,想得有點多。
他什麼都沒說,手掌在抓在柏勢希寬厚的脊背上,“我脖子上的是什麼?”
柏勢希眸色幽深,“當然是拴住你的東西。”
臧灼笑了,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哭笑著說:“不會是,我,我和哪個男的走得近,這玩意就會發出警報吧?”
柏勢希捏住他的下巴面向自己,“臧灼。”
臧灼抬起頭,因為哽咽而發抖,他眼睛紅紅的,一眨眼眼淚就掉,瞧著可憐。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抬手一巴掌扇在柏勢希的臉上。
很輕的一下。
柏勢希蹙眉,臧灼巴掌再次落到他的臉上,雖然不重,但是看得出少年似乎在發洩。
柏勢希不是愣著讓他打,而是臧灼現在這樣子好像是真的哭了。
以前他見過臧灼哭過很多次,有裝的,有生理反應哭的,還有真的被嚇到了情緒繃不住掉眼淚。
可每次都和現在不同。
臧灼從他身上起開,重新埋在被子裡,蜷縮在被子下,無聲的掉眼淚。
柏勢希臉色變來變去,甚至都沒有追究臧灼以下犯上的行為,掀開被子,厲聲道:“起來。”
臧灼用手背抹眼淚。
坐起來後,又撲向柏勢希,堵住他的唇,將其輕而易舉推倒在床上,跨坐上去。
撕咬一番後,他抬頭問:“你問我這種問題做什麼,霍歷忍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的啊?”
混不吝的一個太子爺,背景不幹淨,從小所處的環境也不幹淨,這樣的人會做什麼,柏勢希很清楚的。
臧灼一邊說著這種話,一邊盯著柏勢希突然變得猩紅的雙眸。
“閉嘴。”柏勢希不想聽下去了。
可臧灼用力親他:“是嫌棄我嗎?我也不想的,勢希少爺,勢希少爺。”
柏勢希心裡被針紮一樣,一陣一陣的疼,他握住臧灼的雙臂,用力將人掀翻,站起來後準備離開臥室。
現在不想見到臧灼,不想。
可臧灼忍著痠痛也跟著爬起來,下床後從身後抱住他,“勢希少爺,都怪你,都是你沒有保護好我,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你還沖我發火,憑什麼,憑什麼啊?都是你的錯,都是你,你總說是我主動招惹你的,可是你比我有權有勢,你為什麼沒有保護好我呢?”
臧灼帶著哭腔質問:“為什麼啊?柏勢希。”
柏勢希用力扯開腰上的手臂,沒有回頭,離開了臥室,砰一聲砸上了門。
臧灼雙肩輕顫,眼淚墜到地毯上,臉上透著悲傷。
大概十幾秒之後,他抬手冷靜的抹掉眼角的淚,嘴角緩緩上揚。
他知道柏勢希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就偏不說。
想明白了他這兩天的反常,臧灼雖然沒有想要站在柏勢希的頭上為所欲為,但是總不能讓他舒服。
他這幾天被弄得那樣丟臉,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心裡也不舒坦。
臧灼摸了摸脖子上的東西,走到衛生間看了眼,鏡子裡,他的脖子上戴著的項圈更像是一個銀色的裝飾品。
做什麼用的,臧灼不知道。
但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