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感覺全身都是刺刺的。
晚上,柏母的電話又打來了。
這一次,柏勢希沒有接電話。
柏父給他發了幾條語音。
大概就是讓他別玩得太過。
一,養人他不管。
二,孩子必須要有。
三,別把你媽氣死。
大概的意思就是這三個要點。
臧灼聽到了,在床上翻了個身,忍不住問:“你母親的病是後天的嗎?”
提及家事,能看到柏勢希的臉色微乎其微的冷了下來,“問這個做什麼?”
臧灼搖頭:“沒什麼啊?我只是問一問而已,你不樂意講就算了唄。”
他瞥了眼柏勢希,又翻身回去躺著。
他對柏勢希的感情過於理性,所以幾乎等於無。
而柏勢希對自己的嚴苛,使得他對臧灼的情感有也像沒有。
只是偶爾,他會想,如果現在床上根本沒有這個人,或許這人本就不該出現在自己的床上……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有種時空錯亂的虛幻感。
那種對未來或者過去的一種預知感,彷彿這一幕是真的發生過,又或者會發生。
這種感覺令他心慌了一瞬。
柏勢希盯著少年的後腦勺,問:“你的生日是哪天?”
臧灼說:“明年六月份。”
柏勢希其實知道,他說:“我姥姥也有點我媽媽這種情況,我姥爺很愛她,只不過我姥姥沒有陷入感情裡去,所以病情被控制得很好,幾乎沒有發作過,現在倒是為了我媽,差點病倒了。”
臧灼又翻身回來,“所以你也會變成這樣嗎?”
靠在床頭的柏勢希竟然笑了,問:“變成怎樣?”
好像他知道他母親發病時是什麼樣一樣。
臧灼躺著的,掀開睫毛看著上方的人。
而柏勢希在往下看,他的臉真小,很好看。
少年認真的和看著自己的人說:“你會用刀子劃在最親近的人身上。”
柏勢希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臧灼很聰明,柏勢希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當他這麼平靜的說出這種話,道破他母親那些失控的行為,不知道為什麼,柏勢希有種很急躁的感覺。
“不會。”柏勢希眸色一厲,沉聲道:“我不會失去理智,當然,也不是因為我能保證自己不愛上你,不陷入感情中去,和你說的一樣,未來的事說不清楚,只是我能確定如果是我很親近的人,我不會傷他。”
可柏勢希小時候還做過很殘忍的事情。
現在在臧灼看不到的地方,手段陰狠至極,但這些臧灼都不知道的。
所以該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