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勢希沒好氣的說:“去吃,難道我會把你餓死嗎?”語氣一點也不客氣。
臧灼臉上展露的笑臉一下冷了下來,自己走過去坐下吃飯。
身上的衣服,在醫院就換下了。
現在這身衣服同樣合身,且不知道那個品牌的衣服。
質地柔軟,款式前沿。
柏勢希進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沒有碰到手,他並不認同自己為了臧灼而傷到自己的行為,所以沒有找罪受,打濕自己的傷口。
何況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處理。
他們現在這一鬧,先不說姓霍的和汪熹暮會不會來一個魚死網破,把臧灼公佈出去。
但就這麼大的動靜,帝都這些大家族不聽到點風聲不可能。
柏勢希這幾人本來就是萬眾矚目的繼承人。
再怎麼小心翼翼也被人瞧著的,躲不了的。
他在書房裡沉思了片刻。
等回臥室的時候,臧灼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今天這一出,臧灼的眼淚含著多少成真假的情感,他已經不會想要幼稚的去琢磨。
只是看著少年睡得那樣沉,柏勢希還是冷嗤了一聲。
剛剛路過客廳的時候,他還下意識看了眼沙發,人沒在。
這會兒倒是睡得安心。
臧灼累得很。
這段時間精神高度緊繃,今晚又經歷這些事,現在算是短暫的“塵埃落定”,乍一鬆懈,就睡了過去。
可迷迷糊糊的,他又做夢了,還是那個巷子,一樣的暗,一樣的靜。
“少爺,少爺。”臧灼小聲喊柏勢希,聲音帶著顫,怕被人聽到。
柏勢希密不透風的壓著他,雙手握著他的腰回:“嗯,怎麼了?”
夢裡的臧灼好害怕,緊張得不行。
他們不是已經回去了嗎?為什麼又會出現這裡?
指甲在粗糲的牆面抓出刺耳的聲音,望著地面的臧灼眼淚直直往下墜,“學長……”
“別j1a0,”柏勢希在他耳邊說:“被別人聽到了,小學弟。”
明明只是一個夢,臧灼卻覺得熱氣真的灑在自己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