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從柏勢希決定留在寢室,沒有第一時間搬走的時候,其實他的目光就已經悄然落到臧灼的身上。
可少年現在在找茬,他又為何要說那些直白的話?
當時他就算是故意看著少年慢慢走入絕境,被那兩個室友嚇得只能躲在自己的身後的又如何?
幫不幫本來就不是自己的義務。
要不要臧灼,也不是必要的打算。
那時的柏勢希其實是真的能放開臧灼的,如果不是臧灼自己湊上來,他原本就沒打算管的。
可臧灼閱歷小,不成熟,被兩個室友唬一唬,就快速選了一個覺得可以依靠的來利用。
柏勢希細細想起來自己才是最無辜的那個啊!
可事實上誰能說得清呢!
他佔盡優勢,冷眼旁觀時早就將所有人的心理摸了個遍。
如今走到這一步,除了不明所以的心動,和少年的狡黠可惡,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很難說得清,他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臧灼,就是會一步一步如他預想的那樣被自己困在身下,任由他發洩所有的慾望。
所有。
臧灼根本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和自己說什麼狗屁道理。
他就不聽。
兩人只剩下兩步的距離。
柏勢希見他不說話,又繼續道:“你還傷了我,你已經恨我恨到這個地步了嗎?臧灼,你說我該怎麼收拾你,把你的手摺了,腿打斷怎麼樣?”
隨著他邁步。
臧灼突然握著刀朝自己的另一隻手腕劃去,這一刀特別狠。
“我還你。”
他的動作很快,帶著決絕,這一刀下去手不廢都不可能。
柏勢希瞳孔一縮,還沒有想好要不要阻止,手已經抓住了刀身。
這裡好靜,位置很偏,是一個廢棄的小巷子,所以沒有燈光就算了,視野也很隱蔽,加上有人在外面的巷口守著,沒人經過很正常。
可是這寂靜的夜裡,一些聲音和動靜也會被放大。
比如臧灼急促的呼吸聲,柏勢希起伏的胸膛,還有細微劃過皮肉抵達骨頭的聲音從握著刀柄的手上傳來。
臧灼瞪大眼,猛地松開了手,一下倒在後面的牆壁上,“你,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