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到了現在,臧灼也不會得罪任何人,更不會去硬鋼。
他沒有資本,在別人眼裡的掙紮跟哭鬧差不多。
這種行為就像他穿著大牌,和兜裡卻湊不出十塊一樣。
果然,他恰到好處的示弱,讓汪熹暮輕哼了一聲,“還知道輕重,剛剛我啊,都想著把你拖到荒郊野外去訓一訓了。”
臧灼聽到這荒郊野外三個字,嚥了嚥唾沫,“我只是太害怕,太累了,感覺自己被擠壓得透不過氣,少爺,我還能回去嗎?”
他看著汪熹暮的眼神,透出一絲茫然。
問的這個問題時不時會在臧灼心底偶爾浮現。
還能回去嗎?
如果可以,臧灼希望完成該完成的事情,拿到最屬於自己的畢業證。
汪熹暮不是什麼蠢貨,自然清楚臧灼問的什麼意思,他沒有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逗弄臧灼,松開手之後,道:“當然可以。”
聽到這話的臧灼也沒有表現出驚喜,因為這種問題不過是他深思焦慮過後,想要在別人口中聽到的一個肯定答案罷了。
汪熹暮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溫潤柔和的外表下,複雜的情緒像春日的風一樣,吹亂了花枝和綠葉,攪得心緒如同水波蕩漾的湖。
關鍵是這種心情他第一次體驗,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
呵!
估計這小子女裝實在過分美麗。
到了一個休息站,臧灼去了衛生間換了幹淨衣服,出來後,他們已經換乘另一輛車。
汪熹暮打定了直接開車回帝都的意思。
而且一路上,早已安排妥帖,所以十分順利。
坐了一整天的車,臧灼沒怎麼睡著,倒是汪熹暮靠在他肩上,推不開,又退無可退。
煩得臧灼忍無可忍的沉了臉。
到了帝都,臧灼被迫住在郊外的一個別墅裡。
而汪熹暮沒有過來。
一到帝都,就有急事離開,一直沒有回來。
臧灼別說出去了,就是在院子裡也不行。
不過這裡好吃好喝的,又沒人打擾,臧灼也沒有弄什麼么蛾子。
反而安心的住了下來。
他人在這裡,柏勢希找不過來,是他的問題。
該操心的也不該是自己了。
不過當晚,一身酒味兒的汪熹暮過來了。
他坐在沙發上,往後輕輕一靠,燈光下,那張臉真是好看得不行,只是正發神經似的在笑。
臧灼站在臥室門口看著他,汪熹暮轉頭,笑著喊:“灼兒啊,過來給我捏一捏。”
臧灼眨了眨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汪熹暮雙手一下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撐著腿站了起來,“行,你不過來,本少爺過來找你行了吧?”
他起身,腳步沉穩,喝了酒,但沒有醉,只是喝多了,情緒波動有些大。
臧灼盯著他,也沒有躲,就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