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灼現在連害怕不好的結果的心情都沒有,目光死死盯著前面的路,又不時看向後面。
路面顛簸,臧灼道:“哥,你和我說說前面的路是什麼個情況。”
“好勒,前面是個三岔路口,可以變道到另一條車道上去,另一條路還是這種馬路,不過路很窄,因為旁邊有條河。”
臧灼當機立斷,“走那邊。”
“這……好吧。”
大概十來分鐘,轟隆一聲,有車子翻進河裡。
嘩啦,沉悶的落水聲,因為速度過快,濺起一片淩厲的水花。
後面的車停下了。
最前面那輛車的後車門開啟,有人下車。
身影高大,在照明燈下投下一個扭曲的人影。
但青年的臉那樣好看,五官深邃,眉眼精緻,矜貴俊美。
他是下車最快的那個,但看錶情,平靜冷漠,彷彿並沒有那麼驚慌。
車上的保鏢們下來,看了眼少爺。
柏勢希已經走近河邊,雜草叢生,兩道被車壓到的痕跡。
他走近後看著還沒有沉下去的車子,眸色幽深。
柏勢希是理智的。
所以他的驚慌只在下車的那一瞬,他思考著。
臧灼不是什麼需要我護著的小朋友,不會不知輕重,以命來搏我的態度。
所以人肯定不在車裡。
但柏勢希還是走近看了眼,確定車裡沒人,也叫人下去檢查。
沒一會兒濕漉漉的保鏢被人拉上來,“少爺,裡面沒人。”
眾人看著柏勢希的臉色。
邢衛則勘測著四周的地形,沒一會兒回來和柏勢希說了幾句話。
柏勢希點頭,“你帶人去追,必要時動用武力也無妨。”
雖然老闆的話是這樣明著說的,但是邢衛可不敢。
不僅不敢,還用力碰不得。
邢衛帶人從旁邊那條小路上了山。
柏勢希坐進車裡,轉動手上的寬素戒,他喜歡戴戒指不僅是個裝飾,打架的時候,也是一個好利器。
現在他就想做點什麼發洩心裡的怒火。
“他故意的。”柏勢希和前面的人說:“拼了命的跑,是擔心被我抓到,不,是被我們任何一個人。”
副駕駛上的是他的另一個保鏢,年紀和臧灼差不多大,他不明白,“可是少爺你為什麼要為那家夥思考那麼多啊?他跑了抓回來,打斷腿,哼,瞧他還敢故意。”
這小子剛從外面回來,身上兇戾之氣很重,人也單純,沒頭沒腦的思考不了太多。
柏勢希卻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語氣淡漠:“你說得對。”
臉色冷得前面的人都不敢吭聲,就是剛剛說話的寸頭少年,也覺得縮了縮,閉了嘴。
邢衛已經去追人了,早知道他就跟著去了,倒是要看看是什麼天仙,把少爺氣成這樣,哼!
抓到了他先揍一頓。
可惜,人根本沒追到,真是個狡猾的家夥。
最後,一行人在旁邊的小縣城落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