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灼離開的時候,給他拿了不少餅,都是今晚上炸的,很好吃。
臧灼也喜歡,便收下了。
只不過當晚莫名有點心慌的臧灼沒有猶豫,簡單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拿了必要的換洗衣物,便聯系之前提前聯絡好的黑車,離開了這個小鎮。
上了車,臧灼提起的心沒有全然放下,今晚還是那樣的靜,可是這種靜之中又帶著點暗潮湧動的吵鬧。
狗吠的聲音接連響起。
臧灼往下靠了靠,“哥,開快點。”
“誒,好。”
兩人也算是熟人了。
都是爽快人,不會多問,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更重要的是,這個少年給得多。
臧灼的心砰砰砰的跳。
直到上了高速,他才小松了一口氣。
他有想過自己被抓到,但是絕不是現在,不管現在臧灼落到誰的手裡,絕對都沒有好果子吃。
這是毋庸置疑的,他離開的這小段時間,根本不足以平息任何人的怒火。
有的人或物珍貴,要麼天生貴重,要麼就是失去過,
顯然臧灼必須是後者。
否則,他不知道自己還要花什麼樣的手段,才能重新取得自由。
進入高速口的時候,他的運氣好,後面跟著兩輛出行的車,剛好有一輛大車擋住了他們這輛小車。
而臧灼隨便掃了眼後視鏡,就看到斜對面那個三岔路口,有四五輛車連續往他們剛剛過來的方向駛去。
這些人必然是去小鎮上的。
不僅如此,他們進高速路的這個道的旁邊,有幾輛車也剛好出來。
臧灼眼皮一跳,已經躺到座位上。
他慶幸夜晚來往的車輛不少,沒有顯得他們這輛車的突兀。
臧灼用力咬了咬唇瓣,心髒提到了嗓子眼。
前面的司機還好是個混社會的老司機,也發現了不對勁,所以表現得很穩。
也沒有多嘴問不該問的問題。
這是道上的規矩。
到處都是車。
臧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嚇到自己了,有種被四面八方包圍了的感覺。
進入高速上之後,他額頭上都起了汗。
臧灼還沒有坐起來,問司機:“後面有車嗎?”
司機小夥立馬道:“放心,剛才在我們後面跟著的那兩輛車。”
十來分鐘後臧灼又謹慎的問,他正要坐起來。
司機連忙道:“不好。”
臧灼嚇了一跳,聽到這個小哥說:“後面突然多了三輛小車,超車跟上來的。”
臧灼閉了閉眼,唇肉被他咬得疼也沒有感受到。
他眉頭緊鎖,在思考。
語氣變得焦急,但還算冷靜:“甩得掉嗎?”